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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煙不是霧。
淡淡的白煙從一個窗子上吹入。
窗子鎖上了,窗紙上卻穿了一個小小的洞,一個小小的銅鶴從洞中伸入,煙從鶴嘴中吐出。
血奴突然察覺,颯地從床上跳起身。
她跳得倒快,可是一落到地上,身於就軟了,搖搖擺擺地倒了下去。
纖巧的腰身,絕色的佳人,婀娜的姿態,迷濛的白霧,這些加起來,就是一幅絕美的畫面。
那片刻的血奴簡直就像是雲中的仙子。
這仙子倒得未免太快。
門窗的交口立時出現了雪亮的刀尖。
刀鋒利,刀一落,只一下輕響,門窗的栓子便斷下,七殺手推開窗門,鬼魅般飄入。
老大雖然想第一個衝上去抱起血奴,可是他的一個兄弟比他還快。
那個殺手正要將血奴抱起,血奴的眼睛倏地張開,瞪著他。
他吃驚都來不及,血奴的纖纖素手已切在他的咽喉上。
喀一聲,他的咽喉便一旁垂下,人亦死魚般倒下。
他的眼睜大,眼中充滿了驚訝。
面上雖然蒙著黑巾,但可以肯定他的面上現在亦是一面驚訝之色。
叮噹一聲那個銅鶴從他懷中跌到地上,方才將悶香吹入房中的那個人原來就是他。
銅鶴已經沒有光采,是必已用過了不少日子。
一個慣用悶香的人對於他所用的悶香的效力,一定很清楚。
應該昏倒的人竟然沒有昏倒,已經夠他驚訝的了。
其他的六個人亦怔住在當場。
老大更不由摸摸自己的脖子。
方才他還抱怨自己不夠快,現在卻不能不替自己慶幸。
第一個抱起血奴的如果是他,那一掌就一定砍在他的脖子之上。
他雖然逃過那一劫,一顆心並沒有放下。
他擔心血奴將那條母老虎叫回來。
血奴沒有叫,翻身跳起來,一腳將那隻銅鶴踢出窗外,冷冷地瞪著他們,道:“用這些悶香就想將我弄倒?”
六殺手沒有作聲。
血奴接著問道:“是誰叫你們來的?武三爺?六殺手不禁又一怔。他們實在不能肯定這是血奴瞎猜,還是血奴早就已知道。他們都蒙著黑中,一雙眼睛卻外露。血奴雖然看不到他們面上的表情,可看到他們的眼裡的神色,冷笑道:“武三爺就耐不住,要採取行動,也不該找我。”
六殺手仍不作聲。
血奴冷笑著接道:“即使他認為我亦是非對付不可,也該派幾個像樣的角色,像你們這樣的要藉助悶香的幾個小毛賊,他叫你們到來,豈非等於叫你們送死?”她搖搖頭,又道:“我本來不喜歡殺人,也不想殺你們,可惜,我現在的心情很惡劣,你們偏偏又對我用上了我平生最憎惡的一種手段。”
這番話說完,她的架式已擺開,左手貓爪一樣曲著,右手卻勾起了食中兩指。
六殺手最少有五個盯緊了血奴,老大的目光卻在遊移,從一個兄弟面上掠過,才落到血奴的面上。
目光一落,他的人也撲出。
其他五個殺手亦同時發動。
目光原來就是種暗號。
六個人都沒有用刀,張開六對手分從六個方向撲上,都是同時撲到。
那一瞥之間,六個人顯然已有了默契。
他們已不是第一次合作,每一個人的每一個動作都配合行動。
血奴只得一個人,一對手。
她的手中也沒有兵器,一個人,一對手,是不是能夠同時應付六個人,六對手?
如果是小毛賊,那一定可以應付得來。
這六個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