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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某地某中學一女生被同學輪流扇耳光,比如某地一女生被三個人扒衣拍照,比如某大學女研究生被男生腳踹倒地而保安袖手旁觀。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最可怕的,是社會上的另一種聲音,有人認為,又沒有致殘,這只是孩子們或者年輕人之間鬧著玩罷了。
過來做調查的公安告訴他們,在國內,校園霸凌的處理一直都處於尷尬之地,因為霸凌者很多都是未成年,在事發後往往只能進行教育,而沒有相關的法律法規可以依法量刑。
這令凌如意覺得震驚,在她們這一代人記憶裡,學校生活總是充滿了樂趣與美好,是她們進入社會之後還念念不忘的美好曾經,如今卻已經逐漸被黑暗籠罩。
從醫院再次回家的路上,凌如意一直都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但這種不舒服究竟來自於哪裡,她一時也搞不清楚。
直到回到家,進了門之後她彎腰拖鞋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小時她剛被接回凌宅沒多久,九月份開學,她與凌稱心一起上了一年級,但並不同班。那時她膽子小,性子也被祖父祖母寵得嬌氣,同桌的男孩子很喜歡逗她,起先是扯她的頭髮,她告訴老師,老師說了同桌一頓,同桌很生氣,改為拿筆扎她的胳膊。
九月十月的天氣還熱,穿的都是短袖,削得尖尖的鉛筆尖兒紮在面板上,刺痛刺痛的,她舉著手臂指著胳膊上灰色的鉛筆印回家告狀,然而母親給她的,是一臉的漫不經心與無所謂,她說:&ldo;鬧著玩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rdo;
後來這件事是怎麼解決的呢?
凌如意坐在門口的換鞋凳上想了很久,終於從泛黃了的回憶裡想起後續。
她後來和同桌的小男生打了一架,她發了瘋似的去撓對方的臉,直到聞訊趕來的老師將他們強行拉開。
老師將她們的座位調開,小男生被她嚇住了,從此小學六年裡見了她都繞道走。
母親依舊對此事毫無反應,而其他認識她的人,也都拿她和凌稱心做比較,說姐姐溫柔可愛又乖巧,妹妹卻像個刺頭。她起先也難過,到了後來卻習慣了,因為她漸漸懂得,要想不被欺負,就要自己強大起來。
她臭石頭似的性格就在那時開始形成,到了青春期時到達頂峰,此後因為在臨床接觸孩童日久,被迫著改掉了許多,人也變得和緩許多。
凌如意怔怔的,她以為這些事再也不會想起來了,或者說就算想起來也不會有什麼感覺了。
然而事實是,當她想起這些事時,母親淡漠的表情和同桌小男生錯愕的臉一直交替著出現在她的腦子裡。
今日聽聞的種種,皆比她當年所受委屈要嚴重得多,留下的心理陰影也一定會比她嚴重,那些被欺負了的孩子,將來會如何,能否走出黑暗重新站在陽光底下,亦或是就此沉淪痛苦一生,都是未知數。
&ldo;叮鈴鈴&rdo;的電話聲響起,是家裡的手機有了來電,她又怔了半晌,直到手機第二次響起時才起身去接。
竟又是霍昭遠,他問的,是凌如意的生日要怎麼過。
凌如意這時才想起,原來翻過元旦,就到她的生日了,她出生在冬天,也曾以為自己天生就是冷心冷肺的那種人。
她聽到他關切的問:&ldo;那天休不休息?到時候我回去和你過,今年想要什麼禮物?&rdo;
&ldo;阿遠!&rdo;她忽然就大聲又急促的衝著話筒嚷了起來,&ldo;我想見你,現在!立刻!我想見你,阿遠……&rdo;
她的聲音又低了下去,有些難過,有些憤恨,又有些哀求。
霍昭遠被她突如其來的情緒驚住了,不停的追問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