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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脖子有些泛涼,秦見月打了個寒噤,和同伴道別,接著下車。
院中燈是滅著的,一片昏黑,她去包裡胡亂地探,摸到家中鑰匙。將開啟門,手中手機顯示有來電。是陌生的本地號碼。
接通。
對方開口便是:「好些沒?」
秦見月聽見這輕懶的聲音,愣了下,步子也止住,嘴唇微翕,卻講不出口。
意識到致電的突然,沒有做介紹,男人忽的輕淡一笑:「我是程榆禮。」
她傻傻應:「我是秦見月。」
他又不由笑一聲:「我知道,秦見月。」
她的名字被念得像一首詩。
秦見月回頭闔上院門,又聽見程榆禮說了句:「腳傷好了告訴我。」
她說:「只是小傷。」
「不管小傷大傷,說一聲。」
他聲音淡淡的,貼著她的耳卻仍顯虛浮不切實,幽然且溫和,「怕忘了,也怕總惦記著。」
作者有話說:
想試一下中午更新,打咩。以後還是晚上
第4章
他說,這算做工傷,按理講,他要賠錢。
秦見月聞言,不覺莞爾。髮絲被一陣夜風煽動,如水溫淡的笑靨隱於暗處。
她沉吟須臾,輕道:「好,我會聯絡你。」
他淡淡嗯了一聲:「晚安。」
「晚安。」
結束通話電話抬起頭,她看到四合院裡的紅藥開了,春花爭妍,滿目嬌艷。
院落兩旁花圃中央劈開一條小道,秦見月腳步輕快走向家中廳門。
今天媽媽不在家。秦漪平日裡在學校授課,除卻週末和節假日,不會回家久住。於是見月一人霸佔這清淨小院,低眉是她養的花草,抬眼是她在二層閣樓圈的鳥兒。
一切悠然。
爐火熊熊蒸著底部焦黑的藥罐。
見月坐在小小竹藤椅,靜候在火爐一側,心不在焉地看著撲騰的罐蓋。清苦的中藥味嗆鼻,她捂著嘴巴打了兩個噴嚏。
換季易著涼,秦見月覺得嗓子眼有些澀痛,喝藥要趁早。
窗外月光如水,秦見月坐在一方純白靜謐的亮色之中,託著腮。耳畔咕嚕咕嚕的沸騰聲變得綿長遙遠,取而代之是他溫柔聲音。
秦見月的眼微垂著,煽動蒲扇的動作滯住,好像時光與畫面定格,但腦內卻翻江倒海。今宵與回憶翻滾交織。
他說:我是程榆禮。
熟悉的自我介紹。
清楚地記得,那是在高中入學十天後,開學典禮上的第二面。
一見鍾情的保質期在她繁忙的學業與艱澀的軍訓時光裡被削得很短。她對那位熱心腸的撐傘少年的記憶維持了不足一週。一週之後,她逐漸淡忘了他的相貌。
只剩下朦朧人形輪廓和他說話的清潤聲音。
很多時候遇見不是靠精打細算、日思夜想就能惦念來的,它總是發生得猝不及防。
秦見月的班級正對著主席臺,她個頭偏矮,隊伍中前排,清清楚楚看到發言的校長額前被打濕的一從發,以及坐在諸位領導最右側的少年。
他白得晃眼,在鼎盛的日光之下,又與那日雨天有所不同。沉冷裡多了一絲懶倦,垂眸細看發言稿。
手撐著半邊臉,眼睛闔上,久未睜開。
早晨暖烘烘的陽光為他的睏意助力,於無人看到的角落偷偷打盹。
那一眼讓她心臟猛烈抽搐一下,倒並非疼痛,而是被猝不及防的驚喜提點起來的雀躍。
那天的雨水、那天的傘,埋根於在她的記憶深處。
校長講得激情十足:「同學們,你們是國家的棟樑、父母的希望。你們是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