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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俊彥，可惜說話的語氣和居高臨下的神情讓人難生好感。

&ldo;四哥！&rdo;琳琅斜了他一眼，嗔道，&ldo;說什麼呢？這是程家的表妹，呦呦。&rdo;她又衝程尋一笑：&ldo;呦呦，這是我四哥，單名一個煜字，先時在國子監讀書。我四哥這個人啊，就愛說笑。&rdo;

回答她的是張煜的一聲低哼。

程尋思忖著這一聲輕哼包含著多種情緒，可不管是哪一種，都教人高興不起來。她不緊不慢道：&ldo;開科取士是朝廷的事情，我們家並不敢僭越。&rdo;她又轉向琳琅，輕聲道：&ldo;士子要通五經貫六藝，我曾祖父也說，&l;崇德尚能，求真務實&r;，所以除了四書五經、時政詩詞外，書院還教禮、樂、射、御、書、數。&rdo;

琳琅點頭，笑道：&ldo;崇德尚能？說的好，是得讓他們有能力。這世上能考上官兒的讀書人沒幾個，可不能一個兩個都變成呆子了。&rdo;

程尋只是一笑。

張煜皺眉，一臉的不贊同：&ldo;又胡說了，讀書人讀聖人之言，行君子之事，怎會變成呆子？&rdo;

程尋心說，讀聖人之言，行君子之事，可不就是通五經貫六藝麼？抬眸看了看天空，瓦藍一片，萬裡無雲。她輕輕扯了扯琳琅：&ldo;咱們出來有一會兒了，要不要先回去？&rdo;

小心翼翼看了張煜一眼，琳琅臉上閃過猶豫，很快又換成了笑容：&ldo;呦呦，你別急啊，園子還沒逛完呢。不如咱們幾個就在這兒清清靜靜地賞花。反正四哥也不是外人，說起來，你還要喚他一聲表哥呢，是吧？&rdo;

程尋眼眸半垂，沒有說話。她小時候倒也聽從過母親的吩咐，喚張煜表哥，不過對方並不領情，還出言譏諷。她自然知道緣由，在張家，她和母親雷氏的身份都有點尷尬。這也是她不樂意到張家來的一大原因。

琳琅暗暗拉了拉她，動作極輕：&ldo;呦呦？&rdo;

&ldo;嗯。&rdo;程尋定一定神，&ldo;四表哥&rdo;在舌尖打轉，還未出聲，那張煜已開口道：&ldo;你們慢慢逛，我去前院招呼客人。&rdo;

他目光在程尋臉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又移開，沖琳琅點頭致意後，轉身離去。

&ldo;四哥，你……&rdo;琳琅待要挽留，他已經走遠了。輕輕嘆一口氣，她收回視線，向程尋解釋：&ldo;呦呦不要誤會。我四哥這個人有點怪，不過他人特別好……&rdo;

程尋也有哥哥，能理解琳琅在外人面前對自己兄長的維護，是以她點一點頭並不反駁。

琳琅覷著她的神色，見她神態如常，不像羞怒的模樣，略略鬆一口氣。又同她閒聊幾句，才領著她重回了廳堂。

程尋輕聲道謝後，回到母親身邊，伴其左右。期間也曾遇上不相熟的長輩，因為母親提點過，她應對得體，毫無差錯。

雷氏暗暗點頭，對女兒的表現頗為滿意。

程尋臉上一直帶著淺淺的笑，落落大方，從容自若，心裡卻盼著早些結束，早點回家去。終於熬到壽宴散了，她同母親二嫂出了北鄉侯府，坐上了自家馬車。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程尋倚靠著馬車壁，眨了眨眼：&ldo;二哥呢？他知道咱們要走了麼？&rdo;

一想到要回家，她的心情就變好了許多。

二嫂盧氏道：&ldo;他知道，已經叫小廝去通知他了。&rdo;

程尋點一點頭：&ldo;哦。&rdo;

&ldo;再等一會兒。&rdo;雷氏柔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