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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淵素知他與同窗學子關係不睦，如今聽到他和同窗有約，也不阻攔，只點一點頭：&ldo;你在書院讀書，是該多交兩個好友。&rdo;

張煜應了聲是。其實他才懶得跟書院裡的學子打交道，他不想留在此地用膳，主要還是因為心中不快。

他咳嗽了一聲，又忍不住道：&ldo;皇上的旨意，拒絕不得。可是還是得要注意……&rdo;

&ldo;嗯。&rdo;程尋點頭，&ldo;你說的是。&rdo;

張煜微愕，原本滿肚子的大道理，被她這一句話給堵了回去。他沉沉吁了一口氣：&ldo;你知道就好。&rdo;

衝程淵夫婦施了一禮，他告辭離去。

他離開之後，雷氏才又問女兒：&ldo;呦呦，剛才你張家表哥在這兒，我也沒細問。你今日在宮裡，到底怎麼樣？&rdo;

程尋知道父母擔心自己，便將自己在宮中沁香亭面聖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她繪聲繪色，說道皇上誇讚而又叮囑時，雷氏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ldo;這麼說，皇上對你倒還好。&rdo;雷氏評價，&ldo;後來呢？你去見二皇子，二皇子人怎麼樣？我聽說二皇子是剛找回來的，會不會……&rdo;

她心說，會不會學識教養都不大好？

程淵也看向女兒，跟著問：&ldo;呦呦，二殿下性情究竟如何？可好相處？&rdo;

程尋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沒說出蘇凌就是二皇子這件事。她儘量自然地道：&ldo;二皇子嗎？二皇子人也挺好的，溫和有禮，也很好學。他帶我看了看我們以後讀書的地方和休息的地方。對了，中午我和二皇子一起用膳的時候，皇上賜了一道菜過來……&rdo;

&ldo;皇上賜菜？&rdo;程淵有些意外，很快又理解了。這算是很大的殊榮了。如果沒有意外，二皇子會是將來的皇儲。皇帝賜菜以示恩寵很正常。

程尋點頭：&ldo;是啊，那道菜還挺好吃的。&rdo;她想了又想，&ldo;爹，娘，還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們商量一下。&rdo;

&ldo;什麼？&rdo;程淵和雷氏齊問。

&ldo;二皇子說，咱們家離宮裡遠，就在宮裡給我安排了住處，要我伴讀期間，先住在宮裡。&rdo;程尋說著，小心看著父母，&ldo;我如果天天從書院進宮的話，要很早很早起床，身體恐怕吃不消。&rdo;

&ldo;住在宮裡？&rdo;程淵皺眉。他當即搖頭：&ldo;這不合適，呦呦，也於理不合。&rdo;

程尋小聲道：&ldo;啊，我也覺得不合適。&rdo;她想起一事，問道：&ldo;咱們在京城的宅子不是還空著麼？要不，我住在咱們家那處宅子裡？&rdo;

她所說的宅子，是父親程淵在京中做官時的住所，就在二叔家隔壁，離皇宮也不太遠。程淵辭官回書院，那宅子便空了下來。直到數年前大哥程嘉做翰林院編修時，又住了一段。後來程嘉外調，程宅的大門便又鎖上了。

程尋並沒有住過那裡，今日蘇凌提出要她住在宮裡時，她還沒反應過來。剛才靈光一閃，才想起了這麼一個所在。

&ldo;那宅子多久沒人住過了，真住那兒，你還不如先……&rdo;雷氏本要說&ldo;住你二叔家裡&rdo;，話到嘴邊，又生生止住。

她的一個兒子已經留在二房了，她僅剩的女兒，還是離二房稍微遠一些吧。

&ldo;呦呦，要不，娘讓人收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