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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友有點愧疚,提議把自己的床讓給他睡,自己和另一個佔了床的擠一擠。我瞄了一眼他倆蓬亂的被子,心知有著輕度潔癖的歐幾裡得內心應該是抗拒的。
「你和我擠一擠吧。」我對歐幾裡得說。
我不知道我說話的時候臉有沒有紅,但我的心跳得快極了。
我對其他兩個室友說著想好的藉口:「你們床上貴重物品比較多,磕著碰著了不好。」
歐幾裡得凝望著我的眼睛,在我快想逃開的時候,開口道:「好,要麻煩你了。」
不麻煩的。我在心裡說。
洗漱完宿舍熄了燈,我和他肩膀抵著肩膀躺在並不寬敞的宿舍床上,連轉動身子都變得很困難。黑暗中,感官被無限放大,於是我覺得周遭都是歐幾裡得的氣息。
歐幾裡得的睡姿很端正,他的兩隻手放在身體兩側,隔著薄薄的被子我能用手描摹出他手的形狀。他已經很久沒說話了,胸膛隨著呼吸平緩地起伏著。
我忍不住將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悄悄地朝他的手邊摸索。他的手近在咫尺,我輕而易舉地就碰到了指關節。
我隔著被子抓住了他的手,動作輕到我都以為那是一個夢。
夜很深了,我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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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謙樹抓過很多次江易知的手腕,大多是無意或是表達情緒時,等意識到自己在拉他手的時候,往往已經分開了。這種「如夢一般」的拉手,他還真沒體驗過。
他試探著朝江易知伸出手去。
手輕而易舉地闖過對方的被子,感受到面板的溫熱。林謙樹囈語兩句,假裝熟睡地翻過身,好讓自己的手演得更逼真一點。
閉著眼,林謙樹摸得並不得章法,胡亂徒勞地在另一床被子裡劃來劃去。忽然間,他感覺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股力道。緊接著他便不受控制地朝江易知的方向挪去。
黑暗中,林謙樹感覺手腕上的那股力道消失了,然後剛剛桎梏著自己的那隻手從身側橫來,把他攬入懷中。
夢一般的拉手沒體驗到,飛一般的心跳倒是找上門來了。林謙樹的眼睛倏地睜開,與江易知睡衣上的紐扣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抱著自己的某人已經不動了,呼吸又趨於平緩,像是睡夢中無意間找到了抱枕抱住那般自然。
林謙樹一動也不敢動——畢竟是他先開始搞事情的,就算是想質問江易知,似乎也得先解釋清楚自己為什麼要伸手亂摸。
算了,就這樣吧。陷入第二次沉睡之前,林謙樹迷迷糊糊地想道。
第二天早上醒來,林謙樹發現房間裡又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他掀開被子起床,有些懷疑昨晚相擁而眠的情形是自己夢裡發生的。吃完早餐,兩人照例一起去上班,看著江易知那副風平浪靜的模樣,林謙樹再一次懷疑起了昨晚發生事件的真實性。
「我昨晚睡著之後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林謙樹試探著問道。
江易知的表情依舊看不出什麼:「沒有。」
林謙樹鬆了一口氣,大概江易知昨天是真把自己當成抱枕了,而且今天早上自己也爭氣地睡到床另一邊去了。
膽大妄為還能全身而退,林謙樹為自己這一波打滿分。
放鬆下來的林謙樹又快樂了,歡歡喜喜地發了條朋友圈:「一個普通的日子因為週五而變得不同尋常起來。」
「叮咚」一聲,下面立刻開始有人回復起來。
丘遠山:「一個普通的週五因為日♂子♂而變得不同尋常起來。」
江易行:「你瘋了?週六上午還有課。」
雷達回復江易行:「江哥,週六上午林哥沒課……」
相小軍:「加油!」
汪思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