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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雖全程都用各種天材地寶精心養護著,還是難免留下了一些不好看的紋。
半夏很自信地寬慰玥兒說:“姐姐,復活草和雪蓮很有用的,而且很溫和,很快都能恢復好。別擔心。”
塗山明玥對半夏豁達一笑,說:“不擔心。”
孃親說,這是一個女子成為母親的必經之路。
夜半無人私語時,在西園的臥房裡,塗山明玥說:“應蕭,她趁我不在,想勾引你。”
蓐收說:“嗯,有一回,被我轟出去了,我一個手指頭都沒碰到她,用靈力隔空丟出去的。當初求娶你時,我就承諾過,我此生只有你一個,不會讓別的女人近身。”
蓐收在妻子的臉上和頸上落下溫潤的輕吻,明玥有點緊張地攥緊了自己的寢衣繫帶處。
“該郎,我……”
“我明白,玥兒,別緊張,我不著急。”
他當然知道不可以,只是想淺淺地表達一下愛意和思念,牽起玥兒攥著衣衫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該郎,如果我變醜了,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了?”面對自己的變化,即使她是自信的塗山明玥,也難免擔心色衰而愛馳。
“不會。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我愛你,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塗山明玥,不是貪圖你花容月貌。你是什麼樣,我就喜歡什麼樣。玥兒,別怕。”他摸著她的臉頰溫聲安慰,你如此美好,我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你呢?
她一哭,自己會心碎,她一笑,自己會覺得全世界都是可愛的,玥兒,你如此牽動我的悲歡,我怎麼可能會不愛你呢?
他輕聲問:“那天,是不是很疼?”
玥兒說:“嗯,很疼。”
他說:“我們再也不要孩兒了,有團團和圓圓我心滿意足了。我在軍中,看著你懷著他們那麼辛苦,我很心痛。”
他沒說他一度很後悔要孩兒,因為當抱到自己的孩兒,他還是很開心的。他也不再問玥兒是否後悔嫁作將軍婦,因為他已經是丈夫和父親了,不是那個獨身一人無牽無掛的蓐收了;從求婚那日起,他就決定再也不會推開她,要護她一生一世。
雖然等了他很久,雖然她辛苦懷胎時他沒有在身邊,但是玥兒此刻覺得無憾無悔,因為她感受得到枕邊人真心實意的愛重與疼惜。
女子願意忍受骨開十指的痛,所求不過是一個人的真心,得到真心,便無怨無悔。
半夏陪護了長姐從孕育到生產的全過程,見證了她的痛,這種時刻她親眼見證兩回,上一回是孃親生五弟時,半夏暗暗決定不嫁人,不生孩兒了。除非有一個人值得她捨命,她才會願意為那人生兒育女,暫時決定不嫁了,反正她爹爹說了她可以不嫁人,一直住在家裡陪著爹孃。
見證了塗山明玥生產的艱辛痛楚,明裕和明儒心裡想,今後如果自己有了妻子,一定要十分善待。
塗山明儒十分篤定自己未來的妻子,會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一起外出遊歷,一起經商談判,一起學習治家理賬的胡妤墨,昔日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餘生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胡妤墨是靜夜姑姑與胡珍的女兒,門戶雖小,但是從小與自己一同在家塾學習,和長老家的孩兒也沒有兩樣,而且與自己十分知心,爹爹說過,姻親不看門楣,只看真心。
塗山明裕還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妻子在何方?但是他的腦海裡,偶爾會依稀出現那日曠野分別時,那個穿著粉色蒙古格格袍的金花,那一瞬柔軟的觸感,以及她未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