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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一半夜去尋應蕭打架,蓐收為徒弟擋了一鞭,以及蓐收說他好男風的訊息,幾日後被傳回青丘一心園。
小夭急道:“玥兒竟如此任性妄為!應龍豈是她能輕易惹得起的?”
塗山璟輕撫著小夭的背,說:“別急,這不是沒事嗎?蓐收將她教得很好。”
對於塗山璟而言,除卻感情,其他凡事不過都是生意,總有談判協商解決的餘地,哪怕帝王也不例外,何況是應龍。
小夭嘆道:“唉!初生牛犢不怕虎!她這膽子也不知是隨了誰?”
塗山璟不敢開口,膽子自然是隨了孃親,痴情卻是隨了爹爹,玥兒竟也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了;她為了她的寶貝師父,竟然不要命地跑去找應蕭決鬥,應蕭是何許人?將門虎女,武力值只比赤水獻遜色一點點,真打起來十個玥兒都不夠她打。
聽說此事時他也急,又聽說蓐收趕到,不禁對蓐收再次油然而生感激之情。
小五這胎孕育時間比承儒還久,五年了還只有尋常三四個月的樣子,小夭身輕如燕,塗山璟卻格外小心,走路生怕她磕著摔著,吃東西生怕她燙著嗆著,恨不得天天捧在手心裡。
這日下午,離戎昶來尋塗山璟,第一句話說的是:“我的庶弟要娶姬婉柔!”
塗山璟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沒有開口,看向離戎昶,好像是在說,然後呢?
昶疑惑道:“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璟說:“我要有什麼反應?”
昶說:“這女人以前不是思慕你很多年嗎?品行如何?這以後成了我的弟婦,若品行不端娶進來那可是家門不幸。”
璟說:“昶,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姬二小姐曾經為一個執念誤了韶華,確有過錯,但如今已時過境遷,她有新的開始,證明舊事已經翻篇,我與小夭已不計前嫌。士別三日,刮目相待,何況已百年過去,你如常對待即可。”
他自幼喪父,看著母親和祖母辛苦持家,長於婦人之手,向來很懂得女子的艱難,知道世人待女子更為苛刻,所以總存一念之仁。
昶說:“哦,我要陪他去軒轅城提親。”
璟說:“你弟弟大婚之日,我與小夭就不去了,你幫我以塗山族長夫婦的名義,選一張好琴作為賀禮,表示我們冰釋前嫌,祝賀他們夫妻琴瑟和鳴。”
昶說:“明白了。琴我不會挑。”
璟說:“去軹邑城最大的那家琴行,買貴的就行。”
昶應道:“行。”
送走離戎昶後,塗山璟去了回春堂,將方才與離戎昶溝通的事情,與小夭說了一遍;小夭瞪了他一眼,說:“你就不怕我吃醋?”
塗山璟立即慌張起來,說:“我怕!你若不喜歡,我馬上告訴昶不要送了。”
“塗山族長不怕人說小氣嗎?送出去的禮還能收回?”小夭揶揄道。
“小…小夭,你別生氣好不好?我錯了,我不該自作主張。”塗山璟忙好言討饒。
塗山璟最怕小夭用這種語氣同他說話,像當年清水鎮鬧彆扭時她說:“謝謝,辛苦了”,像那年澤州城外她說:“多謝塗山族長救援之義”,他可怕極了,如果能預料到小夭會不開心,他絕對不會對別人存這一念之仁。冤家解不解無所謂,小夭開心才最要緊,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小夭一扭身走進後院去,不想理他,讓他給別的女人送琴,還是思慕了他那麼多年的女人,塗山璟想上天嗎?!是不是後悔沒收進來做妾了!她生氣了!
塗山璟正呆在原地思索該如何哄好小夭,半夏走過來說了一句:“爹爹!孃親吃醋了!”
塗山璟皺眉看了小半夏一眼,這話怎麼那麼熟悉,上次玥兒也是這般說,上次是如何哄好的?啊!好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