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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中秋,小夭和璟在庭院裡擺了一大桌子水果糕點供品,和香案,三柱清香,對月行禮;塗山瑱領著塗山明玥、塗山榮裕依次跪在小夭和璟身後的蒲團上,默默對月許願;塗山明華尚幼,只是坐在蒲團上。
分茶,拜月禮上的茶格外甜,因裡邊放了做糕點用的糖塊,孩兒們格外喜歡喝。
塗山瑱是塗山篌唯一的血脈,璟內心還是很重視他的,小夭則是想著,讓瑱和自己的孩子從小培養出友愛的兄弟姊妹情,對璟來說也是一種安慰,可以稍稍彌補他心中關於兄弟之情的缺憾;當然她內心裡是想擁有兩個兒子的,自己膝下有兩個兒子,就可以更加直接地培養他們兄弟敦睦。只要是在青丘,四時八節,比如中秋冬至這種節日也會邀塗山瑱來木樨園聚餐。
璟平日裡有空會教瑱一些經商之道,在背後教他解決一些他解決不了的問題,帶他結識一些重要的生意夥伴。
塗山瑱和璟說他明年要跟隨商隊外出遊歷,青丘的事務還需請二叔協助坐鎮。塗山璟在青丘猶如定海神針般的存在,畢竟那年繼任族長時,天降祥瑞九尾天象,是眾人皆知的,塗山瑱少年當家的這些年,塗山氏只是守成,商業版圖並無開拓,九大長老之中也有各懷心事的,凝聚力遠不如塗山璟當族長時。
璟自然是不會放任塗山氏出問題,盡力而為,只是是否留守青丘要看小夭的意思,顯得十分懼內。
木樨園裡的宴席散去,圓月如玉盤懸於窗前;璟和小夭身著裡衣坐在千工拔步床邊,小夭倒在榻上,頭枕在璟的腿上,璟輕輕地為她梳理著半乾的青絲,眼裡盡是溫柔。
“璟,你心中可有求而不得之事?”小夭問。
“沒有,我之所求,已在懷中,上天對我十分厚待。”璟說。
小夭已聽慣了璟的情話,但仍十分陶醉,尤其是在這樣沐浴後氤氳著木樨花香的秋夜。她伸展雙臂攬緊璟的腰身,任由綢緞般的青絲從璟的腿上垂落在榻沿。小夭的臉埋在璟柔軟的肚皮上,深深地吸氣,低低地說“你怎麼這樣好?”她想起顛沛流離的少年時,就越發依戀璟,他的懷抱是她的家,永遠的家。
璟溫柔地撫著如狸奴一般窩在他懷裡的柔軟,“小夭,你是最好的。”
“你從來不會與我生氣,永遠都是這麼溫柔,我覺得與你相處久了,我的心也變得柔軟了。我有點好奇你兇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小夭說。
“想知道?”
“嗯。”
“那我便兇一下給你看看。”
“嗷嗷!”璟衝小夭做出兇猛的表情,還發出了聲音,“嗷嗷!”
小夭被逗得咯咯笑,她捂著臉滾了兩圈,頭滾到了璟的膝蓋處。璟將她攬回來,圈在懷裡。小夭笑得像個孩子。
小夭在璟面前是放鬆舒展的,嬌小玲瓏的身子舒展開,如同一隻愜意地伸直手腳露出肚皮躺著的小白兔。
······
“璟郎。”小夭軟軟地喚道,語氣裡帶著情意綿綿。
“嗯,我在。”璟在她的頸窩間微微抬頭,溫柔地回應,順帶親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垂下方那寸薄嫩肌膚上留下一點溫潤。
小夭也並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只是單純想叫他,想聽他說話。
“我想聽你說話。”
“嗯,想聽什麼?”
塗山璟穿上寢衣,又自然地將妻子溫香軟玉般的身子裹在柔滑的羅衣裡,整理好又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挨在她身邊躺下。
“璟,我們為什麼還沒有小四?”她覺得璟幾乎可以說是日耕不輟了。
“你想要小四?”
“只是覺得很奇怪,我們這麼努力,怎麼沒有小四。”
“許是小四捨不得孃親辛苦,想晚些時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