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曋氏族長是塗山璟的親舅舅,長女淑惠與當今軒轅王結親以前,塗山璟曾經上門與舅舅深談,剖析局勢,陳明利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璟說:“舅舅,豈不知錦上添花無人記,雪中送炭情義深?王孫殿下乃是軒轅王與王后唯一的嫡長孫,他身上也流著咱們中原氏族的血,此人生在王庭,卻長於市井,受兩位帝王教導,觀其行為,胸懷蒼生,目光長遠。若是五王與七王那等只知利己不顧蒼生之輩得了王座,中原安有寧日?”
“王孫殿下早年雖在高辛為質,但依璟分析,陛下明是不寵,暗是迴護,想是存了歷練之意;殿下眼下困局,是蛟龍在淺灘。舅舅若願意信璟,可否助王孫殿下一臂之力?推蛟龍入海。”
曋氏族長說:“璟兒所言在理,只是如今曋氏好歹安穩,若公開站隊,無疑是一場豪賭,賭對了自然是好事,若賭錯了,帝王盛怒之下,槍打出頭鳥,我合族前程該當如何?”
璟說:“舅舅並非孤軍奮戰,如今中原四世家中有三世家明確站隊,塗山、赤水、西陵;若賭錯了,璟與舅舅血脈相連,同氣連枝,塗山氏絕無坐視曋氏沒落之理。”
曋氏族長看著璟誠懇期盼的眼神,有些動容,但仍有顧慮,璟走後,淑惠從屏風後緩緩走到父親面前。
淑惠說:“父親,璟表哥所言有理。父親打算如何做?”
“世家建交或有力投誠,最牢固的關係莫過聯姻,或者······”
曋氏族長頓了一下,深看了面前如花似玉的女兒一眼,不忍道:“淑惠,王孫雖好,可我聽說神農家的馨悅丫頭對他有意,你若嫁過去,其一,未必能登正室;其二,若將來他真登了王座,三宮六院,血雨腥風;咱家雖不比神農氏和赤水氏高貴,卻也沒有淪落到需要用女兒終身幸福來博前程的地步。”
淑惠雙膝跪下,叩首,鼓起勇氣,誠懇道:“父親,淑惠仰慕王孫殿下,願結秦晉。”
曋氏族長問:“你想好了?”他知道女兒對那王孫殿下頗關注,卻不知她竟是如此堅定,竟然願意在風雨飄搖時挺身而出。
淑惠堅定答:“是。父親所顧慮的,女兒都想好了。自古雄才多磨難,從來紈絝少偉男,女兒雖蒲柳弱質,願在他登峰路上送一支借力手杖,一件禦寒冬衣。”
曋氏族長看著女兒,覺得有些心疼,又莫名地有些欣賞,閨閣女兒竟然有此見地與膽魄,他長嘆一聲道:“唉!你這痴兒!起來吧!”
曋氏族長又說了一句:“我的女兒,才不是蒲柳弱質,分明是高嶺冬花,傲骨凌霜。”
出於對外甥的信任,也出於一個父親的拳拳愛女之心,他下定了決心,支援王孫瑲玹,縱刀斧脅身亦不退不懼,所以那年澤州之困,岳家曋氏堅定地站在瑲玹身後。
是以,璟陰差陽錯下促成了那一樁親事。而今塵埃落定,曋貴妃在紫金頂後宮中地位僅次於王后馨悅,陛下心念舊恩,對曋氏一族也頗眷顧。貴妃家書,曾說與陛下月下漫步談心,頗受愛重,在宮中一切安好。正是:“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淑惠雖不是瑲玹最愛的女人,但後宮的眾多女人裡,在瑲玹的心中有一席之地的,唯有青梅竹馬的阿念和潛邸舊人曋淑惠。只要是不涉及小夭的事,瑲玹一向都能處理得十分得體,他長袖善舞,八面玲瓏。
有此舊事,故而曋族長對璟的眼力與判斷甚是信任。這也是昶要登門提親,非要邀請璟作陪助陣的緣故。
這些細節,小夭不知,瑲玹亦不知,璟從來沒有對小夭說過他當初被防風氏設計後,自己心靈痛苦煎熬的情況下,以何種心情遊走於中原世家之間,去做說客,他為了爭取一個個小族長的助力,周旋於酒桌,密談至夜深,在談判桌,在生意場,他也八面玲瓏,長袖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