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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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廣瀚見過貴妃娘娘。”
“不必多禮。”花緬喚了廣瀚起身,同時偷眼打量裴恭措,他這種平淡無波的神情讓她甚是捉摸不透,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福昕,將奏摺放到偏殿的書房,朕現在要批閱,不要讓人打擾。”
“是。”福昕應聲而去。
經過花緬身邊的時候,裴恭措在她耳邊低聲道:“待朕忙完有事問你,你最好先好好想想該怎麼回答。”話音未落,人已翩然離去,掠起冷風陣陣,花緬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他說有事問自己,究竟是昨日秋棠所說的事,還是自己假扮廣瀚的事?似乎不管哪件事都不是那麼好交待的。不說實話是欺君,說了實話又實在不像話,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其中紛亂如麻,不可理喻,又豈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的?
花緬抱著雪球躺在鳳凰樹下的軟榻上做望天思考狀,雪球身上的毛髮被她梳理得油光鋥亮。也不知這個姿態維持了多久,突然有人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花緬不由打了一個哆嗦,對上了裴恭措興味盎然的眼,她抬頭看了看天,這才注意到太陽已經沉入西天,月亮也已自東方升起。
“怎麼,想好了該怎麼回答朕了嗎?”
花緬坐起身來盯著裴恭措的眼睛看了半晌,試圖從中尋覓出一些線索,卻終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悻悻道:“我那日的確扮作廣瀚的樣子想矇混出宮,誰知道被康永截去了養心殿,我琢磨著裝扮成別人的樣子反倒易生事端,於是乾脆以自己的真容拿著偷來的腰牌出了宮。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見裴恭措並不接話,面上神情也未有明顯變化,花緬摸不清他的心思,繼續招供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做人皮面具?這個嘛,又牽扯了另一樁事情。”
裴恭措眸光閃了閃,對她的話起了些許興致,卻仍然緘口不言。
花緬繼續道:“九歲那年我曾經被人下毒險些喪命,天照女皇的皇夫凌月以換血之法救了我一命,自己卻身中劇毒,他離開的時候落下了一個小冊子,裡面詳細記錄了人皮面具的製作方法。我覺得甚是有趣,便學了過來。”
“你中過毒?還險些喪命?”裴恭措一直崩著的神情終於出現了裂痕,他怎麼忘了六年前姬雲野衝冠一怒為紅顏斬殺成昭帝的妃子並全國廣貼告示尋找名醫的事,原來那次中毒竟差點要了她的命,原來那個救了她的人竟然是凌月。
“都是過去的事了,秋棠也曾給我下過使人終生不孕的寒毒,後來不是也解了嗎?我有貴人相助,福大命大……”
“你說什麼?”裴恭措臉上頓現怒意,“你說那個女人竟然惡毒到給你下寒毒?你為何不早說?朕若知道,豈會那麼容易便饒過她?”
“我不是已經沒事了嗎?後來我們去玉雪峰採到了萬能解藥火蓮花王,不但把我的寒毒解了,還把我過給凌月的毒也解了。”
裴恭措半晌不語,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他似有所悟道:“莫非這便是姬雲野把秋棠送給柳成坤的因由?”
“不是。”花緬有些鬱悶道,“野哥哥起初不相信她會毒害我,也對她狠不下心來,這件事是凌月和康穆寧做的。”這中間還牽扯到情毒,她也懶得再提。
“野哥哥?”裴恭措涼涼地道,“事到如今你還喚得那麼親密。”
花緬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如今人都已經是他的了,甚至連孩子都替他懷上了,他竟還計較一個稱呼,不由脫口道:“這麼多年已經叫習慣了,改不了了,你若實在接受不了,不來觸黴頭便是。”
“你說什麼?”裴恭措眸光頓暗,聲音也冷了幾分,“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歡迎朕來水華宮?”
花緬眸光閃了閃,小嘴張了張口,終是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