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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叫這個名字。”白歲安停下某一頁。他知道雄父字跡,但僅限於雄父自己的名字。因為雌父又要工作又要顧家,白歲安小學作業都是雄父郝懌簽字確認。
他記得“郝懌克洛普”這行字寫出來的弧度與力氣。
在那些雄父睡下的日子,白歲安會用自己對著光,貼著紙張描摹雄父的簽名。他一張一張的練習,偶爾會感覺到困惑,為什麼自己沒有得到“克洛普”這一家族姓氏,自己是否與“克洛普”家的繼承權毫無關係。
雖然“克洛普”家沒什麼好東西,但白歲安想要的本就不是錢與權。
“雄父。你什麼時候會好起來。”
燈光下,坐在床上的郝懌停下翻書的動作。他嘴唇乾澀,像一片秋日枯葉貼在白歲安臉上,“雄父很快就能好起來。”
“你騙人。”
“沒有騙你。”郝懌溫柔看著自己的孩子,他從白歲安第一次問出這個問題起,便沒有變過答案,“等我們芋芋長大,冠上‘克洛普’的家族姓,雄父就好了。”
那芋芋呢?
為什麼要叫芋芋呢?
“雄父,芋芋不好聽。”
“怎麼會呢。”郝懌回答道:“這可是小叔專門挑的小名。他說我們芋芋生下來像什麼東西,就叫什麼。你破殼時,渾身發紫,雄父很怕你養不活,和小叔商量了很久,才叫你芋芋。”
芋芋。
芋芋。
譽譽。
看著雄父親筆信,看著上面熟悉的筆畫弧度與書寫風格,開篇那不知道親暱了多少倍的“譽譽”。白歲安終於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的可笑,他可怕的直覺讓他將助學名額、小叔、自己的小名一切都串起來。過去生活中不曾注意到的細節,一把一把將助起他的怒火。
“小叔,也叫譽譽嗎?”
郝譽不喜歡被晚輩這麼叫。他皺眉道:“那是以前的事情。”
白歲安扭過頭,一隻眼掉下淚水來。他與修克那種示弱帶著討好意味的淚珠不一樣,它像憎惡的洪流,從赤紅的單隻眼裡發出咆哮。而剩下的那隻眼,不曾掉一滴淚水,冷靜地剋制地望著郝譽。
“芋芋是小叔給我取得名字嗎?”
他這話太奇妙,郝譽本能要回避。他上前,與白宣良一人一邊護住白歲安,全心全意照看白歲安的情緒。
“你在說什麼胡話。”郝譽低聲,“眼睛哭壞怎麼辦。遺囑而已,你有什麼不能看的。我哥,你雄父已經走了。”
逝者如斯夫,生者為大。
戰場沒有給人留下悼念與懷念的時間。
郝譽迅速安排當下該做的事情。他對軍雌道:“給修克普通檔次的保密合同。芋芋和白哥的檔次拉到最高吧,各種福利也弄到最好。不夠的支出直接我份額里扣。”
如此哭一哭慘就到手的好事,過去都是伊瑟爾的專利。
而此刻,這個雌蟲只能抓著欄杆,恨鐵不成鋼窺看自己的笨雌子。
“笨死了。笨死了。”他咒罵道:“難怪昨天晚上沒有找我。那個小崽子,學得真精。”
這都是他曾用在郝懌身上的手段,拿出修克哭一哭,雄蟲很快會心軟,再說點莫須有的未來之類話術,對方便很容易相信自己,簽署各種條款,被自己一點一點榨乾。
現在,不過被白歲安用上了。
仗著自己是郝譽唯一的親侄子,他忍著內心揣測出來的恨意與悵然,擦拭眼淚,紅著鼻,兩頰擦得生疼,撒嬌,“小叔,我也想和你學。我想和你一起做事……”
郝譽:“不行。”
一個兩個沒事幹嘛往他身上湊?他這份工作朝不保夕,哪天死在戰場上還會被敵人當做養分吞噬,屍骨全無。
“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