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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書生劉隱自留了拜帖在昭王府後便滿心期盼能夠得到昭王的迴音,然他在書院茶飯不思連等了三日仍杳無音信,心灰意冷之下也忍不住笑話自己當真痴人說夢,一介窮學生憑什麼讓高高在上的昭王記住?
直到過了正月初九公良昭才逐漸少了應酬,這日他入宮又去看望了自己母妃文妃娘娘後回到家中,閒來無事便讓管家拿出禮單,他也想瞧瞧前些天來昭王府拜年的都有哪些人?
看著手中厚厚一冊禮單,公良昭不禁再次感慨自己從無人問津到如今成了京城新貴恍然如夢,他走馬觀花翻看禮單上的名字發現近有一半是他不熟知的新晉官員,至末尾匆匆一瞥正要合上禮單突然停頓下來:
“劉隱?”
公良昭喃喃自語唸了一遍後才連忙又將管家喚進書房詢問。
“那...那個窮書生,王爺認識?”聽到王爺問及自己當初輕視的那窮酸書生,老管家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他心虛地眨巴著老眼小心問道。
“我記得他是南陵書院的學生,他可有遞拜帖?”公良昭自然忘不了當初那書生劉隱在城郊湖邊的茶樓裡與自己直言不諱談及匪患之事,他的赤誠以及才華遠見令人印象深刻。
“這...當日來訪賓客甚多,老奴一時....”老管家一聽更加手足無措,哆嗦著右手支支吾吾自是不敢明言他因瞧不起那窮書生又見王爺多日未提及訪客之事便自作主張將劉隱的禮品與拜帖一併讓人給扔了。
“你不會是見人家一窮書生,遂狗眼看人低輕賤了人家吧?”看著面前管家顯然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公良昭登時沉下了臉。
“王爺!老奴...老奴一時糊塗犯了錯....”老管家嚇得顫顫巍巍,雙膝一彎跪了下來,哽咽道。
“你當真是老糊塗了!”公良昭自是氣得火冒三丈,然他向來擅於隱忍,即便在自己家中也得小心翼翼,只咬牙切齒衝跪在面前的老奴呵斥完,見對方老淚縱橫又生了惻隱之心,遂轉而嘆道:“常言道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如何知曉人家劉隱不會有朝一日金榜題名深受皇恩?你好歹也是陪著我一道從年少走過來的老人,看著今日的劉隱難道就已忘記我們曾經也同樣經歷過落魄潦倒遭人欺辱?何至於你得了勢反倒要輕視這些被迫窮困的人?”
公良昭自然不是因老管家薄待了一位窮書生才氣惱,只因這劉隱在他看來非泛泛之輩,日後必定有所成就,這樣的人既已求上門他便得出手相助,指不定將來還能為己所用。
“王爺息怒,是老奴豬油蒙了心糊塗了,老奴該罰!”聽著王爺的一番嘆息,老管家自也想起了曾經那段遭人白眼與羞辱的日子,越發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
“罷了罷了,念在你一把年紀又對我忠心耿耿了這麼些年,罰就免了,明日我要你親自前去南陵書院向劉隱賠個不是,再誠心誠意將人請到府裡來。”安靜的書房裡只聽得見老管家抽噎之聲,公良昭悶惱了良久才彎身將他扶起,繼續吩咐道。
見王爺如此說,老管家心下才鬆了一口氣連連恭敬應道,他當真是有眼無珠愚蠢至極啊!原以為只是個平平無奇的窮書生也學那些官吏上昭王府來巴結,竟不知自己狗眼看人錯將王爺的客人當成上門要飯的乞丐。
翌日,老管家便乘著馬車前往南陵書院,可惜他去晚了,劉隱過年留在書院自然不能只一心撲在讀書上,還得藉著假期給自己賺些生活之費,得知這書生去外城做工了怕得傍晚才能回來,管家本欲先回王府可轉念又想自己若連大半日都等不了回去必定會被王爺斥責無誠意,遂只得打發人回去稟報,他就近找了間茶樓歇腳取暖。
申時將過,劉隱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書院,只是尚未入書院便驚見昭王府的管家將自己攔住,他不禁喜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