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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餵?&rdo;
&ldo;……阿陳……&rdo;
葉一陳放下水杯,皺著眉把手機拿下來,看清螢幕上&ldo;宋餘&rdo;兩個大字。
&ldo;阿陳……你、你今天晚上不要寫劇本了,你來、來接我好不好?&rdo;宋餘似乎是喝醉了,舉著手機,話說的磕磕巴巴的,&ldo;你來接我好不好?阿陳……&rdo;
手機那頭的聲音很雜,聽著像是在酒吧之類的地方。葉一陳眉頭皺的很深,不想說話。
&ldo;阿陳,你為什麼不、不說話餵?餵?阿陳……&rdo;宋餘還在那頭不依不撓的問,喝醉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ldo;阿陳,你是不是生氣了?我、我以後不會這麼晚回家了,你彆氣好不好?&rdo;
&ldo;阿陳,你別生我氣……&rdo;宋餘的聲音似乎已經帶上了哭腔。
葉一陳看了眼手機,又看了眼眼鏡子滿目蒼白的面孔,深吸一口氣,&ldo;宋餘。&rdo;
&ldo;阿陳……你終於理我啦?&rdo;宋餘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高興,在電話那頭醉醺醺的、信誓旦旦的發誓,&ldo;我錯了阿陳、我給你道歉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對不起,阿陳對不起,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rdo;
對著這樣的宋餘,葉一陳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頓了頓,葉一陳問,&ldo;你現在在哪裡?我找人來接你。&rdo;
聽葉一陳這麼說,宋餘似乎馬上變得更加高興,&ldo;我、我在藍鳥,你、你來接我嗎?那我等著你,我乖的、我乖乖的,哪都不去,就好好坐著,等著你來接我,好不好?&rdo;
葉一陳嘆口氣,掛了電話。
葉一陳在燈光慘白的衛生間裡發了會兒呆,終於拿起手機,撥出了楊清的電話號碼。
&ldo;喂,哪位?&rdo;對面的聲音清脆的很,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靈動和活潑,這麼晚了,還有精神的不行。
&ldo;你好,我是宋餘的朋友,&rdo;葉一陳嘆口氣,完全沒儲存他的電話號碼嗎?明明不久之前還給他發過和宋餘的合照,&ldo;宋餘現在在藍鳥喝醉了,一個人回不去,說讓我給你打電話,能否麻煩一下你?&rdo;
對面的人一聽到宋餘這個名字,頓住了,半天沒說話。
&ldo;不好意思,請問你方便嗎?&rdo;葉一陳又問了一遍。
對面的人像是才反應過來,嗯了兩聲,回復了現在馬上去接宋餘之後,就掛了電話。
掛電話之前,葉一陳隱約聽見電話那頭楊清似乎是對周圍的朋友說他先走一步。
葉一陳放下手機,盯著鏡子前的自己,莫名覺得他這人還挺道義。之前寫古代劇劇本的時候,還挺羨慕感情說放下就放下的角色,覺得坦然又大方。等他終於也到了這一步,葉一陳才意識到,並不是坦然、也不是大方,憑著良心講,就是天性涼薄冷心冷肺,不是什麼好東西。
葉一陳又開啟水龍頭,用涼水沖了把臉,靜悄悄的關上衛生間的燈,摸索著走到床邊,扯開被子一角,鑽了進去。
葉一陳躺在被窩裡,暖烘烘軟綿綿的,不由得從內心喟嘆一句,呆在房子裡,比在哪兒都好。
閉著眼睛醞釀睡意,葉一陳還沒有睡著,旁邊的梁啟突然出了聲。
&ldo;你是不是還喜歡他?&rdo;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