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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洛華派在一夜之間消失在江湖之中。
他們兩回到堂中復命,堂主看著被鮮血浸染的月笙說道:「月兒還是適合玄色衣裳,這素色沾了血,便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月笙雙手握拳跪地道:「堂主說得極是,在下便從此不再著他色在身。」
堂主點點頭說道:「此次任務完成的很好!但是我們的小北仍需多歷練才是,避免一時的仁慈而害了自己。」
堂主說完便轉身揮揮手,讓他們退下了。
雖然影殺堂是個殺手組織,但是他們的堂主舒亦云卻是一個溫文爾雅之人,也許外人看到他完全發現不了這樣一個彬彬有禮之人竟是影殺堂堂主,一個殺手最大的成功便是讓人感受不到殺意,許是說的就是像堂主這樣的人罷……
「為何剛才殺那孩童時猶疑?」月笙看著北湛問道。
「那孩童猶如當年的你,你不覺得嗎?」北湛看著月笙說道。
「……」月笙聽了北湛回答,沉默起來。
月笙沒有再說話,很多話都淹沒在晦暗的夜色中,她身上穿的玄色衣服與黑夜融為了一體,微弱的燭光在空氣中跳動著。深夜的山中,更深露重,一盞微弱的燭火在搖曳,像是在訴說塵封許久的故事,即隱秘又詭譎。
月笙躺在床上想起自己年幼時的記憶,那時只有三歲,過去了十幾年,回憶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起來,堂中的人大多失憶,只有她深深記得那一段深刻而支離破碎的回憶。
她記得自己的名字叫尹羨安,尹家是將門世家,滿門忠烈。尹家和沈家是世交,曾一起上過戰場,一起打過勝仗,一起加官晉爵,兩家本是鐵打的情分,誰知沈耀宗竟然因為尹家分配的兵力比沈家多了五百人,便心生妒忌,那一晚血洗了尹府,尹家二十幾人的慘叫聲縈繞在她心中,成為她每日每夜的夢魘,她活著唯一的一個目的就是報仇。
那一日她被沈耀宗用劍刺進心臟,血從身體裡噴出來,她在惶恐中感覺到身體越來越涼,眼前越來越黑,她以為自己要死了,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再次醒來,卻是在死人坑中。她的身上壓著自己的娘親,她身下壓著自己依偎長大的兄長,她一邊無聲地流著淚,一邊用力推開身邊親人的屍體,爬出了死人坑。
她渾身被血染透,明明自己要死了,為什麼自己還活著。她感到口中有股苦味,她一吐,是九轉還魂丹的渣子,她才知道原由,定是自己被殺後,娘親把家中唯一一顆九轉還魂丹偷偷塞到她嘴巴里,才救了她一命。
她爬出死人坑,流著淚轉過頭,對死去的家人立誓:「不報仇!枉為人!我定要讓沈耀宗血債血償!」
她拖著虛弱疲憊的身體拼命向前走著,山中的狼在夜晚發出了悽厲的叫聲,她身上的血腥味迅速吸引了狼群,她躲在樹後,她知道自己還不能死,因為自己還沒有報仇,她抓起地上的樹幹拼命與狼搏擊著。
在與狼群相抗爭的時候,有一人騎著馬身著白衣白披風從她身邊路過,那人從馬上飄落到她的面前,從手中揮出了幾鏢,射中了狼群,狼群受傷四散逃跑了。那人看向她,眼光溫柔如水,他取下身上的白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對她溫柔地說道:「小不點,看你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不如與我回堂中吧!」
她現在孤苦無依,遇上眼前人也許這就是她自己的命數。她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那人便抱著她飛身躍於馬上,向前方奔去,不知道前方是什麼,但無論是什麼,她都做好了準備。
到影殺堂的第一天是她見到北湛的第一日,他是一個虎頭虎腦的傻小子。那一夜的月亮那麼圓那麼亮,卻看上去那麼哀傷。堂主為她取了個名字,叫月笙,是個涼薄哀傷的名字,但她覺得好聽極了。
她常常喜歡到山崖上看遠方,一看就是許久,她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