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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拎起那壺子酒在我眼前晃盪了下,“弄了點糟燒孝敬下老爺子。”
“大白天喝酒?!”這個簡方良,真想得出。
“老爺子那鬼地方又晝夜之分麼?”
我被駁住了,只能讓他去了。
及到米倉前,阿咩不知跑去哪兒玩去了,門前冷冷清清的。我剛要舉手敲門給暗號,就聽到簡方良高喊了聲,“劉爺,我們來了。”
門板立刻被搬開了!
我犯嘀咕了,劉爺對簡方良也未免太眷顧了些。
劉爺站在門裡,先是極嚴厲地打量了我二人好一番,一會才微微頷首語氣裡含了笑道:“今天倒是一對一起來了。還有點良心。”
我咋舌,剛要辯解,簡方良就舉著酒跨進門裡跟劉爺兩個往深處走去,只把我一個人撇在門外。我憋一憋嘴,只好跨了門檻搬好門板,再跟進去。
等我趕上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就最裡面的一張黑漆矮几坐了,開了酒對酌談笑起來。簡方良就幾起著名懸案與劉爺一一分析對線,二人你來我往觥籌交錯得不亦樂乎。我雖也坐了,他們只顧談他們的,我倒成了個外人。
總坐了一刻有餘,看他們仍興致勃勃絲毫沒有要理會我的意思,終於按捺不住,出言打斷“劉爺,是您叫小改尋了我來的。我人在這裡,你怎麼淨顧著跟他說話。”
“小改是誰?你朋友?”簡方良不認識那報童,因問到。
“你不是跟劉爺極為親厚麼?怎麼還有不知道的。”我言帶酸意,白了他眼諷道。
“爺跟簡探長說話,許你出聲了?”劉爺狠睇了我一眼,復又放下我轉頭跟簡方良說話,“那是我一個小跑腿的,才七八歲大。你看看,這個毛丫頭半點規矩不懂,就你還看得上她。”
“我也拿她沒辦法。”簡方良聞言笑了,仰頭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
我一聽這對話越發不對勁偏了方向了,便不樂意地對劉爺嗔道:“劉爺,您說我沒規矩,怎麼偏他就不用守那進門的規矩?您要再不說件正經的,晚輩要告辭了。”說罷作勢要走。
簡方良連忙起身拉住我,把我按下來,對劉爺賠笑道:“老爺子莫怪。這位大小姐就這脾氣。”我掙扎一陣,無奈他雙手死死撳住我肩頭,叫我動彈不得,真是氣結。
“他不是咱們這行子的人,守什麼規矩。罷了罷了,這個丫頭向來就這火爆脾性,說風就是雨。跟她師父年輕的時候吶,一個樣子。”劉爺也不看我們,只舉起酒瓶直接往口中灌,複道一聲“好酒”。
他這一句倒提醒我方才陸逸明談起之事,我實是好奇,於是扯開簡方良的手問了:“劉爺,師父年輕的時候也動過退身的念頭是不是?”
他拾起桌上一盤花生米中的幾粒剛要送進嘴裡,聽我發問,卻是頓住了。連帶剛坐定的簡方良都有微妙色變。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簡方良到底是外人,我怎能在他面前提到行中之事。究竟是我太莽撞,還是未曾有心防過此人?我極力撇了念頭,不願深究。
“陸逸明告訴你的?”劉爺送了花生,給簡滿上酒,又自己拎起酒壺呷了口,才願與我開言。他看了我一眼,從邊上案上取了只小陶碗也替我倒上些酒。簡方良卻是隻顧低頭飲酒,不參與話題。他還是有些分寸的。
“那麼,師父為何退身?師父的死是不是跟此事有關?”我見他鬆了嘴,口快接到。也推脫不得,舉起碗低頭抿了口,眉間緊得一蹙,好辣。
“陳年往事了,提它作甚。”他見一壺酒倒盡了,又要起身往裡間的灶臺去取他自己藏得那些。簡方良見狀搶了一步扶住劉爺坐了,說聲“我來”,就撩了簾布彎身進去了。留爺與我二人坐於幾邊。
“覃夕不過一步棋子,幕後真兇是誰至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