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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20XX年夏,大雨滂沱
博物館外道路擁堵,博物館裡可以清晰地聽到雨拍擊玻璃的聲音。衛昭透過大堂的玻璃往外看,有點後悔自己今天來參觀博物館。
衛昭大學畢業後,在一個公司做個不起眼的小文員。四五線城市的生活倒是悠閒,衛昭只是個平平無奇的宅女,日常生活就是宅在家看小說打遊戲,生活倒也自在。然而,偶然刷到了一個古鼎的展覽,不愛出門的她卻鬼使神差地訂了票,專門來參觀。訂完票之後,她本人也很驚訝自己怎麼突然想出去玩了,想取消票卻始終無法採取行動,彷彿冥冥中有股力量在催促她這樣做。
到了博物館,很快就發現了鼎。鼎擺在展廳正中,呈黃色,古樸威嚴。展廳工作人員介紹,這口鼎,具體是什麼時候製造的還在研究中,但很可能是史記中記載的鼎。《史記·孝武本紀》中記載,“五月,返至甘泉。有司言寶鼎出為元鼎,以為元封元年。”通俗來講,漢武帝得到了一個鼎,他手下說這是祥瑞,得到可以成仙,漢武帝把他的一個年號改為元鼎,並按照他手下的大臣建議準備封禪,封禪又把年號改為元封。一個鼎,決定了兩個年號,也算有趣。
衛昭參觀了許久,心中突然湧起一種感覺,彷彿她今天再也離不開這個博物館一樣。衛昭心裡大驚,但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可能是因為外面雨太大,暫時離不開罷了。這種感覺實在不妙,衛昭還是決定早點離開,可惜她出門的時候沒帶傘,看到鼎前正好有兩個工作人員在交談,便快步走過去,想問問博物館可否將傘借給訪客。衛昭快步走上前,剛張嘴說了個“您好,請問……”話還沒有說完,然後整個人意識混沌了起來,彷彿被什麼東西吸走一樣。衛昭整個人憑空消失,卻沒有人注意,彷彿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兩個交流中的工作人員也不約而同地停下來,看向衛昭來的方向,愣了愣,其中一個工作人員撓了撓頭:“我怎麼好像聽到有人叫我們?”另一個也困惑地點點頭:“我也好像聽到了,可是,沒有人啊。”兩個人對視一眼,先開口說話的忍不住自嘲:“最近加班多了,幻聽了吧?這個鼎展示的也挺突然,不知道怎麼會選擇我們這個小地方。”另一個贊同地點點頭:“確實,而且時間安排的也很突然啊。”
西漢 後元三年春
春天雖然已經到了,但萬物復甦帶來的也不只是希望,也有絕望。
後元二年的冬天著實寒冷,最好的獵戶在外界尋不到什麼吃的。農耕的漢人尋不到吃的還勉強靠著存糧撐著,遊牧的匈奴人找不到吃的,只能加大寇邊的頻率,大漢百姓的日子過得並不算好。多重壓力下,很多百姓的整個春天也悽悽慘慘,耕種的種子也買不到,只能賣兒賣女換些口糧和種子。好在春天到了,山裡的動物也活躍了起來,雖然一個冬天餓的瘦骨嶙峋,但也勉強算是一口吃的,很多百姓組團前往山裡碰運氣。碰運氣的風險也是有的,動物也一個冬天沒吃什麼東西了,也飢腸轆轆,進山打獵風險不小。
衛長子邀了同鄉一同前往山裡,不過,他並不是為了打獵。
衛氏是平陽縣裡的大族,算是平陽侯的部曲(古代大族的私軍,人身依附主人),日子還算過得去,仗著主人平陽侯的威勢,也算是鄉里的大戶。然而,衛長子的父親病死的早,死時家裡存錢不多,為了給父親辦喪,母親把她自己和兩個大點的妹妹一同賣入了平陽侯府,正式成為了平陽侯的奴僕。家裡只剩下自己和年齡很小平陽侯府不收的三妹。
母親和大妹、二妹進了平陽侯府,既是為了拿到了一筆錢,避免了賣掉家裡的田,又是為了給兩個妹妹一個接觸達官顯貴的機會,說不定能給顯貴做小,博個出身。拿著母親和妹妹的賣身錢,衛長子一直心懷愧疚,發誓要好好過日子,好好照顧三妹。而且,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