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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流也不知流到哪裡去,白小兔看得心好痛,眼淚差點流出來地大叫——我的命根子。
“我的胡蘿蔔啦!”嗚!好想哭,她的命運未免太乖舛了。
都是月老害的啦!她要每天釘草人讓他睡不安穩,一天滾落神仙床好幾回。
“快吃、快吃,我們還要把碗盤搬回船上的廚房,不能老在這裡閒晃。”剛剛忘了把推車推過來了。
是你在閒晃吧!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的碗還沒洗完,可不可以等一下再吃。”
消防栓旁的野狗看起來很餓,似乎垂涎著她手中的雞腿已久……
“不行,你給我吃完,剩下的碗我來洗。”福嬸將她推到一旁,袖子一挽還哼起打漁歌。
她唱的是地方小曲,以粵語發音,所以聽不懂的白小兔委屈的坐到旁邊慢慢撕著雞肉,一小口一小口像吞毒藥似的細嚼。
當然她會趁福嬸沒注意的時候偷使法術,將手上的雞腿分給飢餓的流浪犬,以致進入她肚子的肉並不多。
可是也夠她撐了,一隻小兔子能吃多少食物,儘管她嘴饞地想吃胡蘿蔔、花莖之類的“零食”,但容量也有限,貪吃只是因為月宮裡沒什麼東西好吃,她才會一逮到機會就拚命吃。
這會兒在廚房幫忙有吃不完的剩菜殘餚,有時還有客人不吃的整隻龍蝦,她現在是看到肉就怕,只想安份的吃兔子的草食。
“發什麼呆呀!還不幫著搬碗,你天沒黑就想打盹了。”這懶丫頭還真沒神經。
“喔!”大夢初醒似的白小兔喔了一聲,蹲下身搬起快和她下巴等高的碗盤。
個子小本來就是一件麻煩的事,再加上本身又不是做家事的料,兩手負重還要小心翼翼的走過甲板,對她來說真是十分吃力。
有誰看過天上的神仙還要做苦力的,祂們都是得道的高人,不需要費力就能完成搬運的工作,不像她這麼沒用走得蹣跚,活似五、六十歲的歐巴桑。
今天天氣很好只是有點熱,全球溫室效應並未放過紐約這顆大蘋果,走不到幾步路她就氣喘吁吁地想泡到海水裡降溫。
頭好昏呀!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可憐。
“哎呀呀!小心點,咱們船上幾時也僱用童工啦?!”小不隆咚地只到他胸口。
“童工?”他在說誰呀?
等等,他說的是中文耶!又有“同胞”可以好好聊聊天,他……哇塞!那是人嗎?怎麼全身都是毛。
下巴一縮的白小兔想起掌雷的雷公,他們的外形還真像,毛茸茸地只剩下眼睛。
“小朋友,你拿這樣會不會太重了,我來幫你吧!”真可憐,年紀這麼小就要出外打拚,難為她了。
手上的碗盤忽地一空,恍然大悟的她猛然驚覺他指的童工是她,頓時火冒三丈的伸出兔子腿——
鏘鎯!鏘鎯……
一疊碗盤……不,是一堆碎瓷片陳屍在人來人往的甲板上,而她像十分驚訝似睜大無辜的兔子眼,不相信一個大男人連路都不會走的跌個五體投地。
唔,她是沒笑啦!只是若無其事地走到毛毛先生身邊看他死了沒,順便哀悼他的壽終就寢。
當她撥開那層毛時,一雙銳利的瞳眸倏地朝她一射,讓沒有心理準備的她嚇得往後跌,差點跌進會令她滅頂的大海。
“小朋友,你心機很重很重喔!”熊……笑得和善的男人十分和藹可親的說道,順手揉揉她的頭。
咦,是她看錯了嗎?怎麼她覺得有股殺氣一閃而過。頭一抬,她納悶地踩著他的肚皮過去,免得被地上的碎片傷到腳底板。
悶哼出聲的男人好笑地看著困惑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深不可測的興味,似乎找到什麼有趣的目標。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