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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驚醒夢中人。
祁臨當即想起,葉拙寒拖著行李箱來的那天,自己站在門口,像個暴露癖似的開啟情趣睡袍。
葉拙寒絕對是故意讓他想起這茬!
葉拙寒這個壞東西,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臊他。
真的圖什麼呢?
剛才那個穩重冷酷的葉先生死了?
祁臨深呼吸,默唸一百遍「他為你受了傷,他為你斷了手,他為你折了腰」,這才淡定下來,「葉總,你為什麼面對我時,不能像面對許秘書一樣正直呢?」
敢情你不是話少,你是把話都攢了下來,機關槍似的射向我?
說完祁臨覺得不對。
他今兒怎麼就和「射」字過不去了呢?
葉拙寒似乎正在思考。
祁臨盯著他閉著的嘴,不知道一會兒這兩瓣好看的嘴皮子一碰,又會吐出什麼話來。
竟是有幾分期待。
半分鐘,葉拙寒終於說話了,「你叫我老公,他叫我老公嗎?」
祁臨:「……」
正在開車的許秘書:「呃。」
醫生關切地問:「不舒服?」
許秘書搖搖頭,「心臟忽然緊了一下。好像有人在議論我。」
在遭受靈魂一擊的祁臨身邊,葉拙寒站了起來,「你既然叫我老公,那對你,我當然得區別對待,這是身為伴侶的義務。」
祁臨一把抓住禍害的手腕,「你們當總裁的,都有兩副腦子嗎?」
你的殼子裡像關了兩個人你知不知道?
葉拙寒俯視人的時候,很有一番壓迫感。
祁臨被他看了片刻,就有些招架不住,「算了算了,你受傷,你金貴,你幹什麼都對。」
折騰一晚上,終於躺上床,祁臨一腳踹翻了被子。
今晚本來是和葉拙寒談心,結果除了他應該叫葉拙寒老公之外,什麼結果都沒談出來。
祁臨像猩猩一樣捶自己的胸口,忽聽外面傳來細小的動靜。
他看了眼時間,這都凌晨1點了。他慪得睡不著,難道葉拙寒也睡不著?
葉拙寒憑什麼睡不著!
等一下。祁臨坐起來,皺著眉想,不會是痛得睡不著吧?
腰傷應該還好,手指痛起來確實難受。
祁臨這般善良的人,最見不得別人因為自己的錯誤而受苦——「善良」是顧戎說的。
猶豫幾秒,祁臨還是沒忍住,摸到了門邊。
開門,只聽水聲從衛生間傳來。
葉拙寒居然在洗澡!
是擼了一發嗎?
祁臨搖頭,立即想到,葉拙寒進客房之前沒有洗漱。
半夜才偷偷洗澡,是不想麻煩他?
祁臨頓時負罪感一噸重,有點想去敲敲浴室的門,問需不需要幫助?手沒沾著水吧?
但還沒下定決心,水聲就停了。
祁臨趕緊縮回臥室。
又是一陣非常輕的響動後,客房的門關上了。
次日清晨,祁臨天不亮就起來了——他就沒怎麼睡著。
葉拙寒到點開啟房門時,見祁臨坐在他門口,還是那張小馬扎。
「你……」葉拙寒微蹙眉,「有事?」
祁臨痞裡痞氣地歪著頭,「叫我一聲老公,我幫你上廁所。」
其實他醞釀了一宿的是「我給你把尿」,這話若是說出口,非得當場擊殺葉拙寒,拿到一個漂亮的人頭。
但最終,他放過了葉拙寒。
給神仙一絲面子。
葉拙寒唇線很淺地動了下,「不必。」
說完,就從他身邊越過,朝衛生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