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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她看他，「你怎麼不吃？」
「我減肥。」
「那你該點個小份的。」
「我這就是小份的。你沒看你的碗比我和珊珊的都大嗎？」
「……」於燕埋頭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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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煥中休假回醫院那天，也是李曉玲出院的日子。他開了一上午的大會小會，好不容易抽身，17床已經有新病人住進，他問了蔣攸寧後續的治療方案，聽完後默了默：「希望她能遵你的醫囑。」
盡人事，聽天命，風波過後，各人都有各人的歸處。
到了中午，陶鍾湊蔣攸寧去食堂吃飯，聊起王慶雲的事：「師兄，你上次開會不是做檢查了嗎，他這一鬧，科裡又拿你當反面典型，雖然不是批評吧，但這麼老調重彈揪著不放，要我我真氣不過。」
「老調重彈說明科裡沒其他事故，是好事。」
「你不在乎？」
「也煩。」
「萬一他再來找事怎麼辦？」
「揍他。」
「行，記得叫我。長著人樣不幹人事，真當醫生不練跆拳道呢。」
蔣攸寧淺淡地笑了下，很快收住，陶鍾發了幾句牢騷，桌對面坐下兩個人。
「喲，護士長，丹丹，怎麼這麼遲？」
「上午忙死。」護士長回，「陶小鍾，你這週週末有沒有空？」
「有，怎麼，相親有音信了？」
「反應夠快的。」護士長笑，「我老同學的妹妹，在區醫院當會計，三十一了，模樣可好看。」
「這話說的，我是那見色起意的人嗎？」
「見色起意怎麼了，長得好看是她的事，以貌取人是你的事。」護士長像在尋求認可，問羅丹丹，「現在人都這麼忙，誰上來先關心你的內在，外貌出眾就是爹媽給的好資源，不物盡其用才是傻子，對嗎？」
她劈頭蓋臉一大通，羅丹丹沒反應過來，只點頭嗯了聲，護士長又轉向對面：「蔣醫生，你說呢？」
「嗯。」
「你聽聽，」護士長沖陶鍾示意，「不止我一個人這麼認為吧。」
陶鍾哭笑不得：「那你把她微信給我唄，我們先聊聊。」
「這就對了。」護士長爽快得很，敬業地再誇幾句，陶鐘不免好奇，「她條件這麼好，看得上我嗎？」
「你差哪兒去了？現在是條件越好的人眼光越高，你進醫院幾年，我也就知道你談過一個沒成功，有些人還一個都沒談過，好不好的能類比嗎？」
「不能，不能。」陶鍾看蔣攸寧，「師兄？」
「吃完了，先走一步。」蔣攸寧配合起身。
等人離開後，羅丹丹問護士長：「蔣醫生一直單身嗎？」
「單著呢，我問過主任的。」之前給他介紹自己表妹，可不得打聽清楚。
「好浪費啊。」
「……什麼浪費？」
「沒什麼。」羅丹丹低頭喝湯，忍不住朝回收餐具的地方又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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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燕結束了一天半的勞動，累得渾身筋骨疼，然而沖完澡後又緩過來些，難得有空，坐在床邊按揉小腿。
「燕姐，這是煥顏修復水，你擦擦吧。」
「怎麼？我臉很難看？」
「沒有，回來的時候有些紅，怕你曬傷了。」童珊遞過去，於燕接了，「謝謝啊。」
「謝什麼。」
去衛生間塗完出來，珊珊在點手機。
「稿子怎麼樣了？」
「快好了，還有最後一段。」童珊給對方語音，「這山真美，很遠嗎？你們最後爬上去了嗎？」
「你在和陳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