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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體出了一些問題,遮蔽了案件事發上達的時間,以至於累積了這麼多連續的案件,造成當地民聲如斯惡劣。”
“是這個道理。”奚玄顯然也不喜歡柳乘虛這個人,但人家於其官途中又無大毛病,不可能憑私心處置或者呼叫,她也非戶部主官,能處置地方任職,只能在刑案上影響對方對這個案子的處事緊要。
除非她將來入閣部,或者現在就去找那些閣老不必要,不至於。
其實親自去一趟儋州最好,但她自己實在脫不開身。
“案子是要查的,介入監察院吧,想來能規正此人嚴苛辦案。”
“曹琴笙?此人倒是不錯,可惜了。”
她給紅花案下達了批令,又開始處理其他案子,其中涉及滇邊等邪人作祟,她都單獨抽出來放在一邊,涉及三皇子突狡等人的黨爭勾連,也放在一邊。
彷彿,她的內心是有盤算的,分成幾個區塊。
這一切都沒瞞著言洄。
讓他在邊上看個徹底。
“公子對滇邊青鬼案子好像很在意。”
“人心是一國基礎,若是人心被宗教所裹挾,危害更甚於朝中所謂一方氏族的造反之事。”
造反。
這話讓言洄眉心一跳,在燭光下掩飾了神情,輕聲道:“造反是第一悖逆,僅次於通敵外族,公子認為邪人甚於此?”
奚玄手握卷宗,五指握緊,手背抵著下顎,在光火下幽幽瞧著他。
“造反無非為了得權力或者自保。”
“這類人素來是一方小群體,察覺到了,滅族即可,一勞永逸,以儆效尤。”
“但邪人作祟,能策反人心,且人數可怕,往往一方水土大量子民都牽連其中,每家每戶都有人涉及,若是事發,要辦了對方,這些原本不牽連其中的老百姓也不得不為親人護短而抱團,如此形成地方泱泱之勢,所以從中央下達地方查邪人之事才極為艱難,因為人人都在自保,人人都在隱瞞,陛下前後調遣好幾位巡察使都遇害其中,或者無功而返,也是因此緣故——法不責眾,控制影響。這才是真的威脅。”
言洄是認可這種說法的,也被教導了,他沉思且記下,卻又忍不住問:“那您覺得我朝自建國起,震驚朝野的兩次造反叛敵之事,有哪些是真的?”
他不確定眼前人是否察覺到了什麼,但他明確察覺到自打攏城後,對方對自己的態度變得很多。
比如她跟周姑娘的相處已經避諱著自己了。
這好像是一個徵兆。
奚玄眸色微斂,似在笑:“涼王,鄭家,前者先帝督辦,後者當朝陛下督辦,都是帝王下令,真不真的,重要嗎?”
言洄內心震動,手指揪緊,“前者是先帝寵信奸臣,汙衊之,後者是奚公親自查證,有通敵密信可證,且奚公跟鄭國公年輕相識,一文一武,與之相熟無比,瞭解後者,既說其造反,那自然是造反了的,陛下信任也是應該。”
這話是否真心,話語後面是否滿是不甘跟怨憎,公子不語批判,倒是瞧著他若看洞中煙火。
“小辛夷,你只是一個書童。”
“如此外露。”
“放肆了。”
言洄心臟微抽,低下頭,跪下了,磕頭告罪。
他知道——這人好像已經知道了。
她會告發自己嗎?會先下手為強嗎?
他的父王最近又為何有那些舉措,明著讓自己查奚氏,暗地裡又在對他的公子極致恩寵,為此不惜拿周氏鋪墊。
為何?
難道
言洄內心百思糾結,低下頭磕地,整個人都被昏暗吞沒了似的。
直到奚玄放下案宗,扶額嘆息。
“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