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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他首先圖謀藥鋪掌櫃之位,三個月前又知掌櫃之位旁落他人,從長期下藥到破罐子破摔,這裡卻有兩個矛盾。”
江沉白眯起眼,微有頓悟,“第一,長期中毒的人裡面也有林大江,別忘了這七具屍體裡面也有林大江,他體內也有長期中毒的臟器,總不能說他一開始就想著一起死吧。第二,如果他圖謀藥鋪掌櫃之位甚至張榮財產,想長期毒殺張家人,不可能繞開□□這個兒子,明知他基本不在永安藥鋪吃食,這一番佈置最後付諸流水,道理不通。”
“動機上,這裡就說不清了,沒有動機,他何必如此?”
張叔點點頭,深以為然。
“還有第三個矛盾。”羅非白放下刀具,遞給張叔,也接過江沉白遞過來毛巾,擦拭著手指,幽幽道來一番
話。
“下毒,長期下毒,得是每天都接手下廚之事的人,不然每次都偷偷下毒,張家人不少,除去□□跟張榮兩個在忙藥房之事的人,另有四口人時常出入廚房跟內院,怎麼可能沒有發現?風險太大,而林大江是唯一的學徒,張榮手把手帶了那麼多年,必然已經開始坐堂且得負責抓藥等忙碌之事,永安藥鋪名聲好,店大,客人多,忙起來,他連喝水估計都沒時間,哪來的時間常去廚房做這種事?”
江沉白下意識想起那份記事,“大人怎知此事,記事冊子上面似乎並無提及這些鄰里供詞,若非您提及,我都忘記這件事了,當時的確有鄰居提及過他很忙,不過說的是張榮很倚重他,忙前忙後,本來大家都以為他能當掌櫃,結果所以他才有怒而殺人的可能性。”
然而他現在忽然想起來查案之前他們三人翻看記錄,他並未看見這類供詞,因為太久了,他也沒什麼上心,那晚他沒想起,現在幡然想起,卻是驚訝。
他是當時負責查問的差役之一,都不記得這事,為何縣令大人反而知曉。
那記事上可沒有記錄。
羅非白深深看他一眼,“就是沒有才說明有問題。”
因為被柳張兩人刪掉了。
而她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恰恰是因為永安藥鋪地處鬧市,周邊鄰里多,被查問的鄰居自然不少,他們最常可能提及的此類供詞反而在記事中一個沒有,反證它的存在。
也反證張柳兩人的確知案子詳情,還幫忙掃尾了。
隨即,三人都站起,轉頭看向一人。
張作谷。
蹲在地上如鬥敗公雞的張作谷本來都在安靜中謀算好了抵死不認的準備,也篤定這該死的羅非白查不出什麼東西。
那林大江死罪如鐵!
結果,山林高地,清風習習,一派意氣風發的青壯年差役威嚴羅立,那冷麵年輕捕頭手抵腰刀,冷酷非常,連那白髮蒼蒼的老仵作都帶了幾分肅殺之意。
何況站在他們中間清威似神的灼灼公子。
官場中所言“一言不發既威殺”,也不過如此。
反正張作谷一對上這位縣令大人的目光就心裡哆嗦。
什麼意思?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