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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喊聲響,他一聽便覺要糟。
江家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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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老父母於五年前接連病故,鎮上宅子住著的是其子也就是江茶弟弟江松與其妻林月。
到場後,暫且不說倆夫妻於此真正確定噩耗跪地苦求的場面多淒涼,後兩人在江沉白詢問下帶著鼻涕眼淚寥寥幾語說出是趙鄉役去了縣衙叫人之時也讓同行的村裡人去喊了江茶夫妻之子江慎與江松夫妻。
這三人是隨著村人一起回來的,但腳力不如衙差們,且前後喊人也耽擱了,是以來得比較慢。
又似來得剛好——正撞上陳生暴露罪行。
不管江家人怎麼想,反正縣衙的人與村裡人都是這麼想的。
這殺妻兇案大抵是要收尾了。
縣衙的人是真的忙,李二等人本來就是剛忙完事回衙就撞上趙鄉役,本想著來看一眼把抓現行的犯人帶回去就可以完事,哪裡這小村溝裡還能出個殺妻且抓路人頂罪的能人,好生忙碌後心頭一鬆,頓覺飢腸轆轆,便帶了幾分凶氣拽起了陳生,要帶去衙門問罪,正好去查那春玉樓的事兒。
但人正要帶走,羅非白卻說:“現在就走了?我的驢怎麼辦?”
誰還管你的驢啊。
但江沉白髮現這人是盯著陳生說這話的,眉眼間沒有洗清冤屈的歡喜,倒是多了幾分思慮的意味。
難道此案還有其他變故?此人察覺哪裡有異?
江沉白本就是年輕衙差的小頭目,自有幾分精明能幹,雖是寡言,但擅察言觀色,從羅非白自證清白到悄然找他設下一計抓了鐵匠,足可見此人之敏銳。
後者所言“捷徑”不是證明她自己清白,而是直接陳生兩人都給一併拽出。
“他的官憑路引且在這陳生手裡,若是丟失了,恐是難以行路,也無法證明身份,不好立足,實非小事。”
張叔緩聲說著,語氣待之前客氣許多。
李二等人本是不耐,此時稍猶豫,欲言又止,江沉白道:“李二你先跟村裡借一驢先回城裡查春玉樓那邊的事兒,我等暫留村子查於後的事。”
李二心裡一喜,知是自家兄弟憐惜自己,先回了城裡,自是能在城中先吃點撐肚子,好過在這破村子裡吃什麼豆腐。
“好嘞,我這就去,阿白你可得好好請羅公子吃下豆腐。”
他喜滋滋跑了,沒半點心眼,張叔面上吹鬍子瞪眼,江沉白則是眉宇間如夾蒼蠅,還飛快打量了羅非白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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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去吃了豆腐。
豆腐攤上,羅非白默默擦淨了桌面,低聲對江沉白說:“江兄若是真要請我吃飯,其實可以不吃豆腐的。”
江沉白:“不是你說的吃這個?”
羅非白:“我以為你不請來著。”
這什麼嘴臉,就這還讀書人得隴望蜀。
江沉白不理他,且冷瞧著對面坐著的陳生,他跟張叔之所以要帶著這位一起吃飯,就是想抓緊時間撬開他的嘴,別是今天入夜了還收不了犯人口供,若是罪證留了空隙,城裡師爺那些人又能出么蛾子了。
城裡事多,他們實不想在這裡耽擱。
可惜,這陳生看著是個軟慫的,竟是滾刀肉,愣是死活嘴硬不認罪,喊著春玉樓的姑娘能為他作證。
江沉白跟張叔撬不開他的嘴,吃豆腐的神情都像是在幹吃白蠟,惹得那豆腐攤老闆實是惴惴不安,好在羅非白吃了幾口填補了腹中飢餓,忽提了一句。
“陳生,你個子矮小單薄,體力不佳,那幫你抗了昏迷的我安置在你家榻上的人,是王虎還是誰?”
陳生瞳孔震動,臉頰肌肉不斷顫抖,而王虎在另外一桌被看壓著,憋屈惶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