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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傅叔來接我們了。」阮奕放下簾櫳。
馬車也正好緩緩停了下來。
他撩起簾櫳,伸手牽她出了馬車。
周亮已置好腳蹬,阮奕扶著她,踩著腳蹬下了馬車。
傅織雲拱手執禮,「公子,夫人。」
傅織雲已先改了口,二公子給相爺敬了茶,便是相府的公子,相爺沒有旁的子女,平日裡也都稱得相爺,這一聲夫人是喚得的。
「傅叔。」阮奕大方應聲。
趙錦諾亦朝傅織雲微微福了福身,跟著阮奕改口喚了聲,「傅叔。」
傅織雲笑笑,「公子,夫人,相爺在等了。」
今日還要敬茶,晚些再敘。
阮奕牽了趙錦諾由傅織雲領著一道入府。
相府早前便來過許多次,但慣常去的多是藏書閣,宴相的書齋,再有便是獨善閣,但這次去的是偏廳,今日的新人敬茶似是在宴相心中,是很正式的事情。
趙錦諾見早前大門口便掛了紅綢和喜慶之物。
相府中亦有如此喜慶的裝飾,同平日冷清樸素的相府相比,似是儼然換了一番天地。
趙錦諾心中嘆道,宴相是真拿阮奕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這相府中,應當許久未曾這般喜慶熱鬧了才是。
阮奕已認了宴相做父親,阮奕的喜事,便是相府的喜事。
傅織雲也正好道起,「相爺特意囑咐了,今日府中要喜慶些,相爺的性子慣來清淡,已經許久未重視這些事情了,這迴心中是真歡喜了。」
阮奕笑笑,手中牽住趙錦諾的手,心知肚明,卻沒有多說旁的,只是聽傅織雲同趙錦諾在一處說話,心中想的是,今日是新人向長輩敬茶,亦是女婿帶女兒回門。
今日在宴叔叔心中的意義一定不同。
言辭之間,很快到了偏廳外。
傅織雲入內,「相爺,公子和夫人來了。」
宴書臣緩緩抬眸,映入眼簾的是一襲大紅色喜慶華袍的錦諾,髮髻挽起,發間簪了寓意多子多福的翡翠石榴簪子,明眸青睞,唇間點著胭脂顏色,好看得一塌糊塗,亦似同安平一個模子刻出來。
他們的女兒長大了,亦嫁人了。
她若是見到,當多歡喜。
宴書臣眸間溫潤,淡淡垂了垂,今日是喜慶日子,沒有沾眼淚的道理。
這一日於他尤其重要。
宴書臣緩緩抬眼,見阮奕牽了錦諾上前。
「爹!」阮奕早前便喚過,輕車熟路。
兩人都看向他一側的趙錦諾,其實都不由屏住呼吸,趙錦諾亦在阮奕身側,朝宴書臣福了福身,低著頭,輕聲又尊敬得喚了聲,「爹……」
這一聲很輕,似是帶了幾分羞赧,又似溫柔又帶了暖意,足以驅散深秋的寒意。
阮奕嘴角不自覺慢慢揚起,滿目暖意看著她。
她許是不知曉這一聲與她,與宴叔叔的意義。
但這一聲自她口中喚出,便是繁華似錦。
阮奕眸含笑意,目光轉向宴書臣。
饒是早有準備,宴書臣還是鮮有的失神,眸間一直看著她,耳旁似是都是先前她口中那聲雖輕,卻如鴻羽般悠悠落到他心間的那聲「爹」……
阮奕心中動容,卻未出聲打擾。
這一刻時間,與宴叔叔而言,停滯多久都是合理的。
宴相許久都未應聲,趙錦諾心中不知哪裡不對。但宴相一直親近好相處,早前就不曾為難過她,更不會在今日為難她才是。眼下本是晚輩對長輩行禮,宴相沒有出聲,她也不好意思抬眸或起身。
她心中自然不會腹誹宴相,只是不知今日宴相是怎麼了。而且就連平日裡最會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