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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媽媽說是夫人早前就喜歡的,說這種淡香看書的時候凝神,不易分心,所以後來新沂莊子上一直點得此香。早前來宴相書齋時,她便覺得熟悉,眼下呆得時間長,才越覺得就是同家中常點的一樣。
趙錦諾並未覺得違和感。
相反,卻覺熟悉,又親厚。
宴書臣同阮奕其實同她離得不遠,她都可以聽到他們二人一面下棋,一面說話的聲音。兩人說話的節奏都不緊不慢,很是溫厚,舉棋落子又都翩翩有度,似清風霽月,光是看看都讓人賞心悅目。即便她這樣的,真不喜歡看下棋的,也不怎麼能看得懂的,但偶爾抬眸,都能凝神望上他二人些時候。
一側,宴書臣正一面落子,一面朝阮奕道,「聽說東宮有意讓你去鴻臚寺?」
阮奕知曉朝中的事少有瞞得過宴叔叔眼睛的,太子既有此意,應是找陛下示意過。
陛下應當也會說給宴叔叔聽。
阮奕應道,「是,十月有南順使團入京,殿下先讓我跟著招呼。」
宴書臣頷首,「南順寧遠侯的事知曉多少?」
阮奕頓了頓,應道,「寧遠侯並非先侯長子,而是第四子,……」
他二人開始說朝中之事,趙錦諾便不怎麼聽了。
宴相與阮奕確實如父子,言詞之間都是對阮奕的循循善誘,應是想在阮奕入朝之前多做些提點,讓他少走些彎路。這些,便也是許多世家子弟能迅速在朝中站穩腳跟的緣故,且不說這京中錯綜複雜的親眷關係,便是這看似普通的一兩句提攜,都勝過沒有根基的人胡亂投醫。
趙錦諾低眉看書。
這本書,正好說得是繪畫演變的歷史,她早前在別處沒有見過,便是南順這種書畫之風盛行的國家都未見過,但宴相這裡卻有,趙錦諾看得認真。
不多時,傅織雲來了書齋中,「相爺,午飯備好了,可同二公子和大小姐移步獨善閣。」
宴書臣先起身,「回來再下。」
阮奕亦起身,他知曉宴叔叔是怕錦諾一人呆著無趣,遂也未戳穿。
獨善閣就是書齋隔壁。
看到『獨善閣』幾個大字,趙錦諾的目光微微滯了滯,宴相沒有子女,所以『獨善閣』便是又取了『獨膳』的意思,一語雙關……
趙錦諾忽然想,宴相平日裡用飯,應是極冷清的。
獨善閣不大,桌子似是坐三人剛好。
落座後,傅織雲換了上菜,菜很精緻,種類也多,也不全是早前說的糖醋魚,小蔥豆腐和八寶鴨子……
阮奕嘆道,「爹,偏心,今日錦諾在就這麼多菜,早前我來的時候就冷盤一湯……」
趙錦諾笑笑。
宴書臣平靜道,「錦諾不挑食,你挑食啊……」
「……」阮奕語塞。
趙錦諾險些笑出聲來。
原來宴相懟阮奕的時候,其實才是一針見血,一語封喉。
阮奕趕緊低頭扒飯。
宴書臣朝趙錦諾道,「多吃一點,我這裡許久沒有這麼多人一道吃飯了……」
趙錦諾頷首。
阮奕應道,「那我同錦諾多吃些,不剩飯。」
宴書臣笑了笑,拿起公筷,給阮奕和趙錦諾各夾了一片糖醋魚,「若是喜歡再讓廚房做……」
趙錦諾應好。
這頓飯趙錦諾只覺吃得極好,沒有太多的話,但卻似是溫馨。
宴相其實吃得不多,大多時候都在給他二人夾菜,起初只是隨意夾了些,稍後,便似是記住了她喜歡的,回回都能卡到好處給她夾,她正好想要的菜,亦如一側的阮奕。
趙錦諾想,宴相應當是個很照顧子女的父親……
一頓飯下來,趙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