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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傅雲天把門窗合個嚴嚴實實,低聲嘆氣,「聖上這月夜裡召了兩回閣臣們。」
蘇問弦不語,沉思半晌後道,「五殿下是不是想讓你籠絡顧家?」
見傅雲天沉默,又道,「顧家聲名隆重,家底極厚,不會輕易被拉攏……吳王一家向著聖上,寧禎揚估計也心中有數,你多和他來往沒錯。」
傅雲天聽好友盡出肺腑之言,心裡熱流滾過,「你別牽扯這事了,我自己都覺得亂麻難斬。」
蘇問弦道,「我爹有了前車之鑑,不會容我趟這渾水的……不過,你妹妹將來雖要進宮,卻不代表你們侯府也得綁上去……我想老侯爺多半也是這個意思,所以十五那夜,才會在席間交代我,讓我盯著你,不許你往外頭去,只專心讀書。」
「可那是他最寵愛的女兒……」傅絳仙被他爹孃看得如珠似寶,他一貫不能與之爭鋒,眼下蘇問弦說鎮遠侯居然有舍下這女兒的意思,傅雲天大為驚異。
蘇問弦擺手,「老侯爺不好對你明說,」頓了下,勸道,「東麒,須知你妹妹是嫁人,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和你們侯府未來沒有多少關係,且五殿下他在蘇揚兩地的事,做得不成樣子……」
「老侯爺對你妹妹越發縱容,或許也有這一種愧疚在裡頭……何況老侯爺起初就不想結這門親。而皇上,也未必想看見哪一位皇子和實權勛戚們有通家之好。」
傅雲天聞言一驚,這賜婚當初是貴妃娘娘請了太后,透了個口風出來,叫侯府暫緩給傅絳仙相看夫婿。
鎮遠侯入宮婉言詳詢時,乾元帝只說,一切待傅絳仙及笄後再議,也沒否這門親事,也沒旨意下來。
「五殿下以前很得聖心,但自打從蘇杭兩地回京,聖上就連著訓斥了他幾次——難怪我爹他……」傅雲天苦思一回,道:「你說得對。就連恪然進京也只與咱們幾人混玩,幾位皇子他全沒去謁見。」
又道,「今日景明,言語裡對治河之策頗有見解,只是他在漕運一事上,卻過於激進了,會是顧老太爺和他叔叔的態度嗎?」
「景明的想法的確有點意思。可改漕治河的法子朝廷如今不會準的——那麼多靠此吃飯的人……」蘇問弦淡淡道,「假以時日,他也是一代能臣賢吏。」
蘇問弦等人在國子監修習禮樂律射御書數等科目,還要交遊應酬,忙得不可開交。一直到十月底,京裡天氣日寒,那遊冶賞宴之事才少了下來。
逢成山伯府升遷賀宴,蘇問弦提前半日回府,幫著料理賓客賀帖諸事,也沒來得及去給蘇妙真賠罪。
此次因蘇觀河升了實缺,又兼蘇觀河數年未在都京城,一心要把此事辦得熱熱鬧鬧,給蘇觀河壯個聲勢。王氏還希望藉此機會給蘇妙真好好相看相看京中合適的貴子們,更百般用心。
除了家樂,還請了京裡兩個有名的戲班子與許多說書藝人,歌姬舞姬更不在話下。又算著賓客如雲,早早和陶氏商量了,把大房的院子也借用了,和二房府上的空置地方一併拾掇出來齊開筵席。
蘇妙真存了去給蘇問弦致歉的心事,一早天不亮就起了。
婢女們給她換了綺艷羅裳,又給她抹粉擦脂化了全妝,一切事畢後擠作一團,嘖嘖感嘆自家姑娘的艷姿。
蘇妙真抱著懶惰的毛球頑了一回,心浮氣躁,念著去和蘇問弦修復兄妹感情,匆匆去向王氏上房,想要在那裡等請安的蘇問弦。結果婆子一掀了簾子,她整理儀容碎步進去,就看見蘇問弦已然先她一步,比平時來的竟早了很多,坐在王氏與蘇觀河右手側品茶。
到了下首,蘇妙真跪拜行了大禮,甜聲祝賀蘇觀河萬事如意,喜得蘇觀河與王氏笑逐顏開,把這愛女拉到身前好生誇讚一回。
蘇妙真偷偷覷眼了一下蘇問弦,不料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