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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母因著前些日子蘇問弦為她做功德廣贈書籍已然大悅,今日又有此封賞,更是喜氣洋洋,把那冬至當日落下的病也好了七七八八,飯後,拉著蘇問弦噓寒問暖小半個時辰。
蘇問弦恭恭敬敬地聆長輩教誨,更讓蘇母對這個長久以來忽視的孫子多加好感。
等到口乾舌燥後,蘇母喝茶潤了嗓子,對其他的孫子孫女教誨道:「你們也要效仿誠瑾,不說這份才華胸襟,就著孝心那都是了不得的。」
蘇妙真坐在蘇母身旁的小几凳子上,懷抱暖爐,笑嘻嘻地看向蘇母,聞言故意皺眉,湊趣道:「祖母偏心,我也很孝順的,您也不誇我。」
蘇母瞅著自己孫女俏生生的小臉在那貂毛領子的擁簇下,越發顯得白嫩嬌艷欲滴,也樂:「好好好,我們真姐兒也很孝順,是祖母說錯話了。」
這些時日蘇母風寒臥病,蘇妙真先和諸位姐妹一齊送刺繡荷包和手抄佛經,後便乾脆硬賴在養榮堂住下,終日衣不解帶地為蘇母端茶倒水,服侍她用藥進膳。
蘇母連兒媳都不讓侍疾的,更也沒有讓孫女輩侍疾的想法:蘇妙娣來年就得出閣,諸事繁忙;蘇妙茹是庶子所生她並不待見,蘇妙倩又過於膽小了些,在蘇母面前拘謹得很。
而蘇妙真,蘇母本捨不得這嫡孫女吃苦。可蘇妙真這一月來伺候得比丫鬟婆子還細心,端藥倒水,無所不作。
見她眼下熬得青紫一片,蘇母心疼道:「真兒,今日你就搬回去住吧,我已大好,你再這麼熬下去,可不要壞了身子,白日裡過來陪祖母說說話就得了。」
王氏心疼女兒,替蘇妙真應下。蘇妙真端詳蘇母氣色,的確已大好,也不推辭,甜甜「哎」了。
其實她這月盡心服侍蘇母,一方面是因為這是疼她的祖母,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王氏,蘇母雖惱了周姨娘,但她總仍疑心蘇妙真收拾周姨娘是王氏授意,時不時提點王氏,讓她多安排金姨娘白姨娘伺候蘇觀河,看能不能再開枝散葉。
虧得蘇妙娣想出了釜底抽薪之法,用家事把金姨娘絆住,金姨娘有心掙個體面,在這些事情上極下功夫,往蘇觀河處去的次數也漸漸少了。
蘇妙真在蘇母面前盡心伺候,專講王氏的好話,想將婆媳二人關係迴轉過來,仍可惜效果不顯。前世婆媳拌嘴,一般人也會問個究竟才評理說情,這世孝字當天,錯處都是小輩的。
她這廂出了養榮堂,跟在王氏與蘇妙娣後頭慢慢走著,抱著鎏金暖爐在懷,那廂就見蘇問弦跟來,見蘇問弦有事與自己相商的樣子,也留在原地不動,站在太湖石堆鯉魚池上的石板橋邊。
……
蘇問弦引她過橋下亭,尋了一鬆柏垂藤的暗香園,讓她在樹下避風處立了,自個兒擋在風口。駕輕熟路地屏退二人婢女,方凝視她道:「真真,這次天顏大悅,多虧了你……我竟不知如何謝你才好。」
蘇妙真四下看了一眼,暗香園處處紅梅白梅相雜,宛如仙境,暗暗思忖道自個兒竟一直沒來此處賞玩一番。
婢女們都遠遠地站著,她看回蘇問弦,笑道:「哥哥說哪裡話,這『聚珍』沒有哥哥推行,哪裡有人願意相信試行,且顧家太爺的上書,和哥哥的關係也是脫不開的……」又慢慢道,「哥哥肯信我一深閨弱女,不因女子而小覷,只這一層,已是天下極難得的了。」
身為女子而困於後宅,居然讓她如此煩惱。
蘇問弦聽她言語惘然,心下一軟,撫摸上蘇妙真鬢上青絲,安慰道:「真真……」
蘇妙真緊緊披風,努力忘掉這些不快之事,笑吟吟地看向蘇問弦,俏皮道:「哥哥,你若真想謝我,也不是沒有法子噠。」
往前走幾步,幾乎要湊到蘇問弦面前,悄聲道:「我聽說京城裡的元宵燈會比揚州金陵還熱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