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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兄弟你奮發上進,考中狀元,叩請聖上翻案治罪,這才報了令尊的冤讎。這案子刊載天下邸報,誰人不知兄弟的孝心……可惜,可惜那曉飛閣掌櫃並無如兄弟般出息的兒子,而對方也不是個小小知府,而是……」
傅雲天頓住話,沒往下講,起身為齊言斟酒。齊言似為此事觸動往日舊恨,面色變換數次,都極為難看。此刻看也不看,連喝三杯。
座中請來的,都是朝裡有名的年輕言官,年歲尚輕,又是言官,都還有些「他們身負皇恩,需拼死諫言的烈性。」
禮部給事中魏江將眼睛瞪得銅鈴般大,道:「怎得,所謂王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難不成就因為對方身份,就放過不究了麼。」
傅雲天又給自己斟酒,故意再嘆道:「這話怎能瞎說的,讓人知道了幾位兄臺議論他的過錯,到時候傳出去,幾位兄臺或許就會被貶官,雖得個不畏強權的名聲,到底有礙前程。」
這幾位給事中在此宴飲一整日,傅雲天又有意勸酒,請來酒樓裡供奉的說書先生唱曲藝人輪番過來獻藝佐酒,氣氛極好,便都喝得醉醺醺的。
俗話說「酒後壯人膽」。禮部給事中魏江醉得滿面通紅,哼道:「五殿下行事恣意狂妄,我們做臣子的,若是沒見著也就算了,既然看見了,怎麼能當不知道。」
禮部尚書乃皇后的伯父,魏江很得禮部尚書的恩遇,也是保立三皇子一派的人,顧家老太爺上書立儲時也跟著進言,要求早立嫡子,以安民心,以定社稷,好避免先帝在世時的腥風血雨。乾元帝將相關立儲的摺子一概留中不發,被群臣在朝見時問了,也不過一句「朕尚壯年之時,諸卿不必心急」應付過去,被問多了,反而罵一句「諸卿莫不是望著朕早死,好擁立新君」。這話一出,朝臣們很是消停了一段日子,但私下仍有議論。
嫡子只有二三皇子是,二皇子乃先皇后所出,體弱多疾,一貫沒什麼存在感,故而爭儲位的焦點在皇子之間。
魏江此刻便嚷嚷道:「以我說,回府了我就上書痛陳,讓聖上看看五皇子的驕橫放縱,不能被矇蔽了。聖上如何裁奪處理,那是聖上的事情,我們做言官的見惡而不發聲,卻是我們的過錯。」
傅雲天一拍桌案,大讚一聲:「好。」
他望向魏江,故作一種欽敬神色出來:「想不到魏兄有此等的豪氣忠心!只是那到底是五皇子,為了自身前途,愚兄得勸一句,不要意氣用事,魏兄還是作罷吧。」
魏江口舌不清,仍嚷嚷道:「此言差矣,既然身為臣子,怎能顧惜一己之安危,而陷百姓於水火。」
戶部給事中宋力亦是醉得不輕,結結巴巴說道:「魏兄有這樣的豪氣,我怎麼能落於人後,我也要上書彈劾這縱馬行兇,強佔財物的惡行……齊兄,你呢,你是六科給事中之首,這事也該給個話吧。」
六科給事中不屬於六部三法司,反而能參政議政,監察六部三法司,彈劾群臣。與科道御史同為一類,朝野上下無論是文武百官,還是宗藩勳爵,都受其監督。官品雖低,卻清貴無比,以敢於諫言聞名天下,便是為人主者有過失,他們一樣敢上書痛言,先帝在世時還曾廷杖過幾位諫言的言官,但那幾位言官身死而名存,世人提起來,都稱讚一個「忠」字。
齊言重重擱下酒杯,他雖微醉,目光也清明,但此刻卻是憤恨冷笑,道:「此等冤案,我若不盡責上報,就連我爹,也是會死不瞑目。」
傅雲天聽他們幾人開始議論奏本一事,暗自一笑,傅絳仙這計策,果然靈而又靈。
先找人出高價買曉飛閣掌櫃的店鋪,曉飛閣掌櫃自然心動,結果被五皇子內侍曉得,還以為他要攜著百靈跑路,急匆匆趁著東嶽大帝生辰進香一事來強行搶奪。
又安排他提早請了幾位素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