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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忙碌整日,第二天,蘇問弦又去拜過座師,會過同榜。又往蘇母,蘇觀山夫婦,蘇觀湖夫婦等處見禮一番。
等回了二房正屋,又要跪下去給王氏夫婦叩喜,被王氏攔住笑道:「早磕過無數次了,起來吧。」
蘇問弦執意拜了,蘇觀河王氏二人喜不自禁,就讓開了家宴,為著府中眾人連日來輪番應酬早已疲憊不已,便次日一早,讓擺六桌早席。
又從外面又叫了班子來,雖無外客,卻也豐盛。且更因著是家宴,上至蘇母王氏等主子們,下至灑掃廚房上的僕役們,都能輪流來湊湊熱鬧,大夥兒都甚為歡樂,輪流擠到二房正堂瞅瞅外頭的名角演戲或是聽那女先兒說書,再瞧耍猴兒上繩兒等雜耍。
蘇妙真就抱著毛球支吾蘇母王氏一聲,說太熱鬧吵得頭昏,蘇母王氏正因著那倉促定下的婚事而憐惜她,近日來一貫百依百順,聽她不適,忙答應了。
因著早春漸暖,綠柳萌芽,翠色扶風;桃杏綻滿,爛漫如霞。順著人工引就的潺潺溪水,穿山過橋,只見處處綠草如茵,花開錦繡,映著一水盈盈,真讓人覺,春光已滿,正好時光。
蘇妙真起了興頭,一路上撲蝶捉蜂採花拔草,在蜂腰橋上探身去抓岸邊拂過的楊柳,忙個不亦樂乎。
到了暗香園前,使喚著毛球去撿她扔出去的荷包,毛球抖著尾巴圍著她轉,蘇妙真自個兒往回走:「噯,你還是不是狗啊,也不指望你撿個飛盤迴來,但一個小小荷包你都銜不回來,你說說,要你何用,整天就是吃吃吃睡睡睡……」
她一面扭著頭教訓毛球,一面從園中石徑走去撿荷包,目光也不往路上瞧,竟和人撞了個滿懷,她腳下不穩,險些跌向那人懷裡去,這時候園子裡多半是哪個身嬌體弱的丫鬟,因怕搡倒對方,又怕自己跌倒在地,便使勁抓了那人衣衫,口裡直念「冒犯姐姐。」
那人笑道:「連你哥哥也認不出來了?」
蘇妙真定睛一瞧,居然是蘇問弦,「哥哥,你怎麼在這兒。」原來方才她退席時被蘇問弦瞧見,蘇問弦便跟過來,並沒驚動她,也慢慢地走在她身後。
蘇問弦把她扶住了,皺眉道:「平常看著好,到底還是有些馬虎性兒。該叫上丫鬟,不然摔了都沒人來扶你。」
蘇妙真忙忙打岔道:「那不是仗著有哥哥你麼,你這麼眼明手快武藝出眾,可摔不著我的,別唸叨我了。」
「犟嘴,」
蘇問弦搖頭。
他對這種說好話求放過的行徑明明就是嗤之以鼻,但真到他身上了,又硬不下心腸,次次放過她去。
蘇妙真心內得意,想,怪道官場上會拍馬屁的人升遷的快,誰不喜歡聽好話呢。
又裝出一種可憐巴巴的模樣,小小聲問:「哥哥,上回答應我的會試程文弄來了麼。」
本朝在鄉試、會試結束後,會刊刻頒行佳作鄉試錄、會試錄。裡面有座師考官所作之序、考官監事的姓氏和職官、試題、中式士子的姓氏名次,以及選錄的答題佳作。那些佳作就被世人稱作「程文」了,和蘇妙真前世的高考滿分作文大致相似,從中可窺得這些士子們的學問功底,以及座師考官們的喜好,時人往往買回家去當做下場參考,蘇妙真科舉不了,她不過是從策論部分,推敲一下眼下朝事。
蘇問弦嘆口氣,從袖中抽出一卷文書給她,蘇妙真忙忙接過,歡天喜地地又說幾句好話:「哥哥真好,我就曉得你不會食言的。」
她本來就有些愛書的性子,此刻一瞧見這些會試裡頭的模範答卷,更沒顧得上時辰地點,當下就開始翻閱,見裡面有兩篇時務策寫得亦是極好,論及江南逋賦和治河通漕時,深入淺出且高瞻遠矚。
每每在邸報公文上看來的訊息,讓蘇妙真深知本朝治河是為了保住漕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