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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剜她一眼:「出息!」皺眉看看鷹又說:「是熬完餵太飽了?」
李夕月想了想說:「所以,奴才的阿瑪後來也不怎麼熬鷹了,熬出來的鷹,想要它善於獵捕,就得經常餓著,奴才的阿瑪說,看著可憐。」
皇帝看著李夕月,李夕月不敢直視天顏,只在肚子裡想:這段應該沒說錯什麼吧?皇帝不會又找茬兒刁難我吧?!
皇帝終於說:「現在還沒打算著秋獮,確實也沒必要天天熬著這短毛牲畜。不願意飛就不願意飛吧。」
他胳膊一抬,一旁伺候他玩鷹的小太監熟稔地把鷹架子接過去,又幫著把皮革做的套袖和護肩解開。
李夕月聽他閒閒又問:「那你阿瑪後來還玩什麼?」
李夕月和她阿瑪非常玩得到一塊兒,這會兒心癢癢的特別想說話,但又生恐自己會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顯得欲言又止的,惹得皇帝心急起來:「算了,你就裝啞巴吧!真是!」胳膊一甩,背著李夕月,顯得氣哼哼的。
李夕月在後面眼巴巴地看了看他,但甫一見他回頭,她又趕緊低頭垂手,小媳婦一般。
第17章
皇帝看李夕月這樣子就飽了,氣呼呼在前頭大步流星地走,一點不像是散心。
後面一群隨侍的小太監,捧著椅子的、捧著唾盂的、捧著衣包的、捧著銀瓶的……跟著他的步子幾乎是小跑。
在御花園小跑了半圈,跟的人幾乎都是氣喘吁吁的,李夕月連風景都顧不上看,只覺得腳酸。好容易皇帝說了一句:「沒意思,回養心殿。」大家舒了一口氣,這下算是可以休息了。
李夕月留戀地在臨走前看了看這園子。御花園不算大,整治得很精緻,此刻夕照落在蒼綠的藤蘿上,落在亭榭的綠色、金色琉璃瓦上,落在灰色剔透的假山石上,宛如給這些都鍍了一層金。天空中有一群鴿子盤旋在五彩的霞裡,草叢暗處傳出了秋蟲的鳴叫。
眼見著出了瓊苑門,又是長長的甬道,李夕月覺得自己的步子一步懶似一步。往前望一望,驚奇地發現,走在最前頭的皇帝,步子也是一步懶似一步,似乎比她還不願意回去。
到了養心殿,皇帝蹭蹬著門檻問:「內奏事處有加急的奏報麼?」
答曰沒有。
又問:「有等著晚面的大臣麼?」
也是沒有。
理論上,皇帝一天的工作就到此結束了,他要勤政,就在西暖閣看看請安折,要是懶政,到東暖閣讀讀書、寫寫字,就可以休息了。——李夕月她們這些人,大多也就可以休息了。
皇帝進門的時候,看見敬事房的小太監正跪在一邊,手扶著腦袋上頂著的裝嬪妃們綠頭牌的大銀盤子,他眉頭一皺,再一次問:「請安摺子多不多?」
內奏事處的小太監急忙回稟:「不多。」
皇帝皺眉說:「既然不多,挑燈看完吧。當日事,當日畢,宵旰勤政,也是祖訓。」
捧銀盤子的小太監則依例道:「請萬歲爺翻牌。」
皇帝覺得他蠢不可言,然而又知道這也是祖訓,是敬事房太監的職責,就如他要努力多生皇嗣也是國政一樣。他只能和藹地、諄諄地說:「記檔,今日朕要處置奏摺,仍是叫『去』。」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但是聖諭下來了,小太監們可沒作梗或追問的權力。於是上上下下都應「是」。都是訓練好的,一個個魚貫地退出去:有的到圍房通知等候訊息的各位娘娘「可以散了」;有的從內奏事處把請安摺子逐一記檔,再捧入東暖閣裡;白荼悄摸摸觸了觸夕月的手,看她一眼,意思是「仍要準備伺候茶水,上值吧」。
皇帝批閱奏摺,一般在西暖閣,太監宮女不經宣召不得入內。奉茶由白荼調好茶水,由專門伺候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