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晏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李夕月不情願:「這會兒不該我的班兒……」
李貴說:「嗐!剛剛萬歲爺不是說了嗎?叫你找東西盛這蟲兒,這就是聖旨!你找到器物了,難道不該去復旨?」
作者有話要說: 嘖嘖,這一群助攻
第22章
李夕月目瞪口呆,但才捱了打好歹要學乖,只能委委屈屈地捧著那隻匣子上暖閣外頭。
白荼見她離開,才悄悄問李貴:「李總管,咋回事啊?」
李貴嘖嘖道:「你沒瞧見剛剛那情形!」
白荼趕緊湊過去問:「快講講,什麼情形?」
看她這猴急的樣兒,李貴笑道:「什麼情形?你單想想:萬歲爺一年有幾回笑臉?今兒個,聽她手掌心那隻蟲子叫,你沒瞧見他老人家湊過去的模樣,還有臉上那表情!」
「什麼表情?什麼表情?」白荼又好奇又急切,「李大叔,你給演一演!」
李貴搖搖頭:「我可演不來……不過,你這徒弟,嘖,你好好栽培!」
他一臉「有戲」的神情,最後還擠擠眼。
卻說李夕月捧著匣子到養心殿正殿裡,才得知皇帝繼續在「晚面」(晚膳後召見大臣),西暖閣嚴防死守,誰都不許靠近。
李夕月無聊死了,只能到東暖閣幹活兒,順手把金蛉子匣子擱在案几上。金磚地已經擦得鋥亮鋥亮的,書架和多寶閣上也一塵不染,皇帝的書桌上攤著書,李夕月瞄了一眼,見是《資治通鑑》,還用硃筆做著記號,她也沒敢輕易收拾。
她繞開地上的規矩草,把高腳花架上霽紅瓶子擦了擦,但對裡頭插著的紫紅菊花頗為不滿——不過不敢亂動,只是皺了皺鼻子。
突然,她聽見門簾子的動靜——簾子裡裹著木條,揭起來時會稍有響動——敏捷地一回頭,果然是皇帝站在門邊。
李夕月從容給他跪安,但見他守著門站著,心裡有些隱憂,情不自禁地左右瞥瞥,想看看哪裡還能方便她奪門而逃。
皇帝自然把她的把戲和心思看在眼裡,嗤之以鼻:「鬼鬼祟祟的,不像個好人!」
李夕月嚥了口唾沫,只好隨他說。
皇帝在案几上拿起那鏤花螺鈿盒子,聽了聽裡頭的蟲鳴,又補了一句:「你別把自己看高了一頭,朕只是為這隻草蟲好玩,有點好奇罷了,你該謝謝這蟲子,讓你留了下來。」
李夕月心裡說:「好蟲子,謝謝你哈!回頭我就踩扁你!」
皇帝說:「你嘴唇瞎動,又在編排什麼話?」
李夕月說:「沒啊,奴才覺得還是該謝謝萬歲爺才對。只是犯嘀咕:怎麼能把萬歲爺和蟲子一道說?那不是大不敬嘛?」
皇帝冷哼一聲:「得虧你還知道『大不敬』!朕看你已經夠『大不敬』了!」
「哪有啊……」這頂大帽子還是叫人心虛的,畢竟,若是放刑部和大理寺去審,「大不敬」可夠死一回的。
幸好皇帝接下來好奇地李夕月問:「這種蟲子吃什麼?」
「黃豆米兒,新鮮的就行;等黃豆米兒落市了,蒸熟的米飯或蘿蔔它也吃。」李夕月被問到懂的地方,不回答都心癢癢,說話幾乎比黃豆米兒滾落的速度還流暢。
「能叫多久?」
「一般只能養到深秋,若是下一隻雌的進去,能叫很久呢;吃的住的安排妥當,養得好,越冬都沒問題。」
皇帝聽她答這個流流如水,挑挑眉說:「你好懂這些玩意兒啊!」
李夕月皮了臉一笑:「奴才就是個貪玩沒出息的人,懂這個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自己逗悶子。萬歲爺,金蛉子奴才給你放這兒了,您要有興趣就逗弄著玩兒,奴才每日會給它投食。這會兒不該奴才的班兒,奴才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