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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包廂，顧凝徑直走到了餐廳的收銀臺，準備提前結帳。
&ldo;不好意思，美女，你們這桌的單已經買過了。&rdo;
收銀臺的服務員核對了一下收銀系統上的資訊，拒絕了她的買單。
&ldo;另外，剛才結帳的帥哥還讓我把這個給你。&rdo;
對方一邊說著，一邊從收銀臺裡掏出了一大捧包裝精美的玫瑰花束。
然後，不由分說地直接遞給了她。
&ldo;……啊?&rdo;
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束花，顧凝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
&ldo;不好意思，請問這花是不是弄錯了?&rdo;
她深感奇怪地向服務員確認著。
&ldo;沒弄錯啊。&rdo;對方的語氣十分肯定，接著又抬手向她身後一指，
&ldo;就是那位帥哥要送給你的。&rdo;
&ldo;……?&rdo;
顧凝順著服務員所指的方向扭頭看去。
原來是陳琛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包廂裡追了出來，就站在她的身後。
&ldo;顧律，我剛剛出來加菜的時候順便結過帳了。&rdo;
注意到她疑惑的目光，他開口解釋道。
&ldo;這頓飯本來就該我請的。&rdo;
沒想到陳琛竟然料到了她會來結帳，早早地把單買好了。
……行吧。
見他執意請客，顧凝也就沒有再堅持。
&ldo;好吧&rdo;，她點點頭，轉而問道，&ldo;那這束花是怎麼回事啊?&rdo;
&ldo;……&rdo;目光落在她懷中那捧火紅的玫瑰花束上，陳琛有些靦腆地笑了笑。
而那笑意裡，還帶著幾分隱隱的緊張。
&ldo;這束花是為了表達我的感謝……顧律，謝謝你當初選擇了我加入你的團隊，這一年半里，我在你和其他律師的教導和幫助下學到了很多、成長了很多。雖然現在我也只是個低年級律師，但能成為團隊裡的一員，在你的手下工作，我感覺自己特別幸運……&rdo;
感受到顧凝在認真地聽著他說話，陳琛的心控制不住地跳得飛快，砰砰作響。
他講的全都是心裡話，沒有一句作假。
可仍然有那麼一瞬間，陳琛竟有些感謝餐廳裡燈光迷離的裝潢。
倘若沒有它們，他此刻漲紅的臉頰恐怕根本沒法隱藏吧……
&ldo;不用這麼客氣。&rdo;
也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緊張，顧凝帶著鼓勵意味地微微一笑。
&ldo;團隊裡的所有人都是這樣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這一年半，我們也都看到了你的努力和成長。現在你拿到律師證，成為一名正式的律師了，我們所有人都為你感到高興。&rdo;
&ldo;……謝謝顧律。&rdo;
聽到顧凝的肯定，陳琛抑制不住地揚起了嘴角。
撓了撓頭，他試圖掩飾內心複雜的情緒，繼續說道，
&ldo;其實我本來在律所時就想把花給你了，但好幾次都沒好意思拿出來。另外，送花也是想祝你和宋醫生新婚快樂，幸福甜蜜。&rdo;
說到後半句的時候，陳琛的目光有些許遊移。
不過顧凝倒是沒有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