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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流不緊不慢的跟在沈靖後方,既不太近,又讓沈靖和他說話時不至於相隔太遠,他垂首道:&ldo;陛下做的,自然是對的。&rdo;
&ldo;朕等這一天,等了十年。雖說還了顧相一個清白,終究是太晚了。‐‐但這只是個開始。&rdo;
溪流知他&ldo;開始&rdo;是指對付俞家:&ldo;清者自清,陛下不必掛懷往事。&rdo;
沈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溪流。只見一雙清淺的眼睛看不出喜怒,沉吟道:&ldo;小流兒,今年六月,你可以正大光明的祭奠顧相了。&rdo;
&ldo;是&rdo;
&ldo;去棲梧宮吧,朕好像從未去過皇后的寢宮。朕有些想見她了。&rdo;
溪流也很清楚,沈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俞伯嵐回府便被通知老爺叫他,急急的走去俞世歸的院落。桃夭一聲不吭的跟在後面,俞伯嵐邊走邊把朝服換了,由桃夭伺候著換上常服。堪堪換完,已走到門口,俞伯嵐揮手讓桃夭下去,跟她說:&ldo;不管有什麼事,都不要過來。&rdo;
他神情嚴肅,桃夭只管點頭,待他進去後,桃夭抱著俞伯嵐換下的朝服回去,身影孤單。在幽深的俞府後院,沒人注意到這個美麗又寂寥的女子。
常紅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俞世歸還是老樣子,半躺在床上,看到俞伯嵐進來,一點兒閒話也無,直接問道:&ldo;他平反顧家了?&rdo;
俞伯嵐不能經常見到俞世歸,每次兩人對話都是又短又簡潔,卻足夠他出一頭的冷汗。當下道:&ldo;是。&rdo;
俞世歸笑道:&ldo;不要緊,你做的很好。以靜制動,看看他這十年攢了什麼本事,都使出來吧。&rdo;他聲音沙啞且細,說這麼長的話聽起來十分不舒服。
俞伯嵐低頭道:&ldo;是。&rdo;
俞世歸眸光一閃,眼睛鷹隼一般盯著俞伯嵐:&ldo;抬起頭來。你妹妹最近很不聽話,你這個當哥哥的也不知道管教管教。難道還等著我親自動手?‐‐我的女兒,我可是有些下不去手啊。&rdo;
俞伯嵐正對上俞世歸的眼睛,言語簡潔,聲音卻隱藏不住的顫抖:&ldo;伯嵐知道了。伯嵐會親自教導妹妹,不讓父親操心。&rdo;
&ldo;嗯&rdo;俞世歸閉上了雙眼:&ldo;去吧 。&rdo;
俞伯嵐躬身退出,走到門外,單手支在遊廊的主子上,閉目,後背已是一片冷汗。
☆、往事如煙
沈靖走到棲梧宮大門外,忽的一陣恍惚。原來自去年和俞九兒成親起,他便從未來過棲梧宮,此刻回想起,卻沒有悔過或是難過,只覺惆悵。
俞九兒只是他的同路人,如此而已。
想要成大業,必然要犧牲一些東西。比如十年的隱忍不發,比如喜怒不形於色,再比如‐‐愛情。
如今,他卻為了一個女人踏上了棲梧宮。而那個女人,不是他的皇后。
他沒讓通報,逕自走入棲梧宮,緩緩而行,邊走邊看風景。此時已是初春,積雪已消,有的地方還有積水,花木也些微的露出了綠色,一派的生機。
俞九兒把棲梧宮打理得一絲不亂,井井有條。偶爾看見太監宮女過去,也只是行禮,完全沒有其他宮裡喜形於色的樣子。沈靖暗暗感嘆。
進得後院,是一個小小的花園。此時百花未開,只有經冬的松樹依舊挺拔。
徐三娘坐在鞦韆上一盪一盪的,幅度不大,就是圖個樂。旁邊並無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