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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但輕鬆自若勝似閒庭信步,瀟灑儒雅得令所有絕色美女都咋舌所有的凶神惡煞都傻眼,而且十分講人道——絕沒有讓對手或流血或肢殘或殞命的後遺症。我膽小而且心地善良,所以沒有想到那歹毒的“九陰白骨爪”。但我們親愛的校長大人,如果不用“九陰白骨爪”好像對付不了。梅超風,梅超風呢?我左顧右盼,就是沒見梅超風。
情急之下,我也沒心思推敲他的“玫瑰花”的比喻是否恰當了。也許校長大人人高馬大虎背熊腰,摘朵玫瑰花只不過舉手之勞,故有此喻。對我來說,世界上最難摘的就是玫瑰花,她嬌豔可人芳香四溢,但渾身長滿了毛刺,縱然不會刺穿你的心,但卻可以讓你的雙手鮮血淋漓——我只不過搖了一下頭,就招來了“玫瑰花”的溫馨一掌,哪裡還敢去摘?以我的脾氣,本可以用“玫瑰花”作擋箭之牌拐彎抹角之器,讓玫瑰花大放異彩,把他逼向死角。但轉而一想,窮寇最好莫追,狗急了也會跳牆,把他逼急了,豈不正應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老話?好在我的腦瓜比較靈活,急中可以生智,趁他臉轉向窗外的一剎那,我突然屁股離椅,貓著腰,腳踏風火輪——不,是西瓜皮——一鼓作氣地溜之乎也。我相信,此時我百米衝刺的速度,就算世界上頂級短跑王劉易斯都只能望著我屁股後面冒起的一縷輕煙目瞪口呆。
申校長正如怒獅一般,猶自在呼呼直喘粗氣。我猜想他當時肯定在思考用什麼招式把我打趴在他的腳下,讓我從此以後見了他點頭哈腰做一條會搖尾巴的狗;也許他要採取的不是暴力革命,但和平演變方式他絕對接受不了,因為那樣速度太慢效果不太好,再加上他知道我有如泥鰍,搞不好他演變不了我,反而讓我把他給顛覆了。他左思右想煞費苦心,不溫不火的方式實在想不出來,愈是矛盾就愈是煩躁,愈是煩躁就愈是憤怒。而那時他聽到了一兩聲鳥叫。鳥兒的叫聲很悅耳,像風中的玫瑰的歌唱,他情不自禁地把頭扭向窗外——卻料不到,一轉眼我就從他的校長辦公室像被他震潑了的茶水一樣蒸發掉了。
“羅網……”
跑到樓下的我能聽到他憤怒之極的喊聲,那聲音有點像失去了母親的孩子的淒厲哭聲,撕心裂肺。站在走廊裡交頭接耳或在操場上溜達的學生,像被從空中突然伸出一隻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嚨捆住了手腳,無數大眼小眼雞眼鷹眼隨著我賓士的腳步做眼保健操。我能知道初(三)28班的全體學生在一聲淒厲的長鳴中,耳膜因受到偷襲而刺痛,一定會驚詫於他們敬愛的班主任那不同凡響的芳名為什麼會在校園內橫衝直撞作暮鼓晨鐘般的迴盪;從203辦公室的窗戶伸出的幾顆覬覦的腦袋,親密得擠成一堆,清一色的古怪目光,其中必有我朝思暮想的楊燁的秋波;從廁所裡狂奔而出的舒曉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慌張得連褲子的拉鍊都來不及拉上,兩扇用來囹圄隱私的門就那樣肆無忌憚地開著,如一張驚訝地合不攏的嘴;而一直棲息在操場中間那棵桂花樹上偶爾抒情的一隻小鳥,也“吱”的一聲,受驚般地騰空而去……
第二章 ";留一手";的拜訪(1)
黃昏的時候,我正躺在床上看小說,副校長“留一手”踅進了我的房間。
“留一手”真名劉益壽,一個滿臉坑坑窪窪、長著三角眼、嘴唇一掀就會露出一大黃牙的老頭子。我對他並無惡感,相反的,對他有那麼一點點好感。他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傢伙,你溜他的須拍他的馬,他不為所動;你指著他的鼻子像老子教訓兒子一樣疾言厲色,他掀掀唇讓他那顆別具一格的大黃牙耀武揚威——這也許得益於他那一大臉的麻子。較之於申校長來說,我更喜歡“留一手”的這種性格,即使他麻子下面藏著刀,也只是藏著而已,不會輕易示人,也不會在你不經意的時候給你一刀,更不會像申校長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