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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殿下。&rdo;顧樂飛喘著粗氣從屋外衝進來,拉了拉過緊的衣領,急匆匆問道:&ldo;傷了哪兒?&rdo;
&ldo;啊,小白回來啦,&rdo;司馬妧抬眼,習慣性捏了捏他胖乎乎的臉,卻發現手上滑滑的,原來是他臉上的汗,不由驚訝,&ldo;出了何事,如此著急?&rdo;
&ldo;你是被抬回來的?&rdo;見她如此悠然,還能捏自己的臉,顧樂飛的心放下三分:&ldo;哪裡不舒服?&rdo;
&ldo;舊疾罷了。&rdo;司馬妧指了指自己的腿,輕輕道。
&ldo;啊!&rdo;站在門口的人中,符揚發出一聲驚訝又憤怒的叫喊:&ldo;不是說不會再發作了麼!&rdo;
顧樂飛的面色頓時一凝。
他對趙巖等人道:&ldo;你們先出去,這裡不方便。&rdo;
&ldo;讓我看看。&rdo;他柔聲說道,一邊不容拒絕地掀開被子,被中的藥味更濃,司馬妧的雙腿皆被塗上藥膏,除了膝蓋淤青之外,看不道其他傷痕。
顧樂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頭,輕輕在她的小腿上按了一下。
司馬妧禁不住&ldo;嘶&rdo;了一聲。
顧樂飛如同觸電一般收回手,頓時不敢再按。
看她身上那麼多舊傷便知道,她該是一個很耐痛的人,如今連她都忍不住叫出來,想必是很痛。
顧樂飛收回來的手剋制不住地抖起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慌張,只是很有摔東西或者、或者殺那個人的衝動。
&ldo;傷在筋骨,原先養得不錯,只是受不得寒,這次便是在地上跪得太久了,故而引發舊疾,&rdo;這次送司馬妧回來的又是梅常侍,他見顧樂飛臉色陰沉的模樣,便安慰道,&ldo;好在太醫已經給看過,上了藥,每日換藥,拿藥水泡腳,殿下的身體又好,過段時日便會恢復的。&rdo;
崔氏也安慰道:&ldo;是啊小白,我還特地追著太醫要了幾個藥膳方子,回頭讓你那幾個手藝好的廚子做了給公主吃,一定能養回來。&rdo;
符揚捏了捏拳頭,憤憤不平道:&ldo;養回來有屁用,痛都痛過了。陳先生說過,殿下的舊疾發作起來痠麻脹痛,怕涼抽筋,給一點外部刺激就如敲骨……&rdo;
&ldo;符揚。&rdo;
司馬妧打斷了他的抱怨,她的聲音不大,也沒有太多的氣勢,可能是她此刻已經沒有力氣的緣故。
趙巖聽了,眉頭緊緊皺起來:&ldo;殿下怎會有此舊疾?&rdo;
&ldo;約莫十年前的事情了,為了伏擊北狄精銳,殿下帶著我們在凍得掉冰渣子的馬鬃山足足等了……&rdo;
&ldo;符揚。&rdo;司馬妧再次平靜地打斷他。
符揚低下頭,攥緊拳頭不平道:&ldo;不是痛在你們身上,你們當然覺得……&rdo;
&ldo;符揚&rdo;司馬妧第三次打斷他,&ldo;閉嘴,出去。&rdo;
&ldo;是,殿下。&rdo;符揚耷拉著腦袋不說話。跟著他身後的二三十個從鄭府回來的人也耷拉著腦袋。本來很高興把鄭府攪合了一番,可是此時此刻看見躺在床上動不了的司馬妧,他們誰都高興不起來,一個個都無精打採、心情沉重地走了出去。
雖然符揚的話屢次被司馬妧打斷,但是顧樂飛已聽得很明白。那時候的司馬妧多大?十五?十六?非常奇怪的是,他此刻心裡居然突然變得十分平靜,並沒有她的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