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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沒用,現下是又冷又餓,凍得他鼻涕都出來了。緊閉的門窗外蟲鳴鳥叫停歇,周遭只有他不時吸鼻子的聲音,隔窗影影綽綽的樹,看起來就像鬼影飄搖。
滴答,滴答,房簷開始落雨,門&ldo;嘭&rdo;一聲被風吹開,一滴雨水順勢打到了他臉上。
王泯生抖了一下,攏緊衣服壯著膽子向門口望過去,漆黑的院子裡,只有寒風呼嘯,捲起的枯葉在地上摩擦出&ldo;咔咔&rdo;聲響。
暗罵了聲晦氣,他手往臉上一擦,起身就準備去重新關上門。
沒走兩步,又忽然頓住,外頭月色蔥蘢,何來落雨之聲?
借著月光,他抬起手,攤開的掌心裡是烏黑一團印子,泛著濃濃的血腥味道。
&ldo;嘭、嘭、嘭&rdo;的撞擊聲從門框處傳來,王泯生鼓起勇氣向上看,在瞬間瞪圓了眼睛。
房樑上一具下人的屍體倒栽著身子,雙眼微凸恨恨地看著他,喉嚨處被豁開一條口子,隨著腦袋的晃動張張合合,汩汩流出的鮮血似蛛網般布滿整張臉,一滴,又一滴匯聚到頭頂。
&ldo;滴噠&rdo;似落雨聲砸在積水上,泛起的回聲在空曠的房間中炸響。
王泯生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懼到嘶喊:&ldo;來人啊!&rdo;
話音剛起,樑上忽然飄下一條白綾,如蛇般蜷動著身軀,繞上他的脖子後,將獵物箍緊,猛地提了上去。
恐懼、窒息在掙扎中將時間拉的很是漫長,連骨頭縫都是涼的,最後一次蹬腿,王泯生聽到巷外的更夫敲了幾聲梆子。
&ldo;咚!‐‐咚!咚!&rdo;
天還是月朗星稀,廊下避光處卻似墨般陰沉,幾道黑影迅速離去,帶起的風將豎直的人影吹得搖曳,青灰色的衣擺,自陰影裡盪出一下又一下。
更夫在唱:&ldo;關好門窗,防偷防盜&rdo;
…………
&ldo;小姐,小姐?&rdo;青黛勾起帳子,看著忽然彈身坐起,又神遊天外的蘇杳杳,小聲輕喚。
蘇杳杳長發披散在背後,頭頂翹起一股,呆滯地坐在床榻上,盯著自己的手心不發一語。
白白嫩嫩,沒有血跡……
還好,只是個夢而已!
連翹與青黛面面相覷,忽見她抬起頭,露出憔悴的臉色,忍不住再次追問:&ldo;小姐,您怎麼了?&rdo;
&ldo;無事,做了個噩夢。&rdo;蘇杳杳從枕下摸出那柄簪子,打了個呵欠,這才掀開被子趿鞋起身,&ldo;怎麼了?&rdo;
&ldo;京兆尹周大人來府上了,請您過去一趟。&rdo;連翹邊說著,邊往手中倒了點養發的精油,在她發尾出細細的按摩,玉質的梳子自柔順的發間滑過,手腕翻轉挽了個朝雲髻。
&ldo;可有說是什麼事?&rdo;蘇杳杳愣了一下,將手中的簪子遞了過去,&ldo;今日戴這支。&rdo;
連翹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將簪子插在發間,&ldo;奴婢不知。&rdo;
蘇杳杳有些悶燥地揉了揉太陽穴,待梳洗罷,便領著兩個丫頭往前院去。
正廳裡已經聚了好些人,一夜無眠的周翊端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灌著濃茶,旁邊是笑得一臉淡然的許氏,以及鬆鬆束著頭髮的蘇清澤和規規矩矩的蘇婉瑩。
見著蘇杳杳進來,問安之後,許氏打住寒暄,這才進入正題,&ldo;不知周大人前來所為何事?&rdo;
周翊清了清嗓子,緩緩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