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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指尖點了點扶手,寧雙又從袖子裡拿出一疊銀票,遞到掌櫃眼前:&ldo;所需用料王府會提供,你只需安排工匠照做便是,可還有問題?&rdo;
如此,倒是解決了材料上的困難。
&ldo;王妃能簪戴小店的首飾,已是小店莫大的榮光,這銀子,小的萬不敢收。&rdo;
掌櫃的伸手擋了一下銀票,這次笑得真心了:&ldo;王爺請放心,別的小人不敢保證,但做工方面,京城找不出第二家比小人家好的。&rdo;這是珍寶閣聲名遠揚的根本。
寧雙卻是將銀票一塞,沉聲道:&ldo;銀子照付,務必趕在半個月之內完工。&rdo;
&ldo;是,這是自然!&rdo;
…………
是夜,寒風招搖,蘇杳杳素麵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回來之後她將首飾往凝霜院送了大半,餘下的讓連翹收好,只留了一支桃花簪在頭上。
外頭下了露,溫度降下來許多,蒼青的月色從雕花窗欞的空白處照進來,似在屋內鋪上了一層霜。
連翹理了理垂落的帳幔,行至窗前,往香爐中添了塊安神助眠的香餌,裊裊白煙騰起,帶著花果淡淡的香甜,沁人心脾。
&ldo;天晚了,下去歇著吧。&rdo;隔著紗帳,蘇杳杳小聲的說。
蘇家沒有守夜的規矩,連翹應了聲&ldo;是&rdo;,斂步而出,悄聲將房門帶上。
蘇杳杳翻了個身,從枕頭底下將白日裡沈恪送的那支簪子摸了出來,舉到朦朧的光線下瞧著,細軟的青絲在枕上纏綿,勾勾繞繞出一幅畫面。
那是上一世。
如同今夜這般月色蒼朗,橘紅的燈火在重重薄紗帳幔裡氤氳著微光,房間裡水汽縈繞,伴著玫瑰的香。
她沐浴時素來不喜人候在一旁,剛拘起一捧花瓣往身上澆,就聽得身後腳步聲踏響。
&ldo;誰?&rdo;蘇杳杳往下一沉,花瓣合攏只露出白皙的脖頸:&ldo;出去。&rdo;
清冽的松竹香味入鼻,背後是一步步踏近的聲音,這味道她很熟,是臭不要臉的沈恪。
白日裡像是輪椅坐上了癮,端的是一副不良於行的樣子,誰也不知道他的腿到底是什麼時候好的,可一旦沒了外人,浪得比誰都兇。
素白的袍角出現,他緩步踏入視線,然後在蘇杳杳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走到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一雙深邃的眼睛染著不明的燈火顏色,毫不掩飾向她看來。
四目相對,氣氛大抵是微妙而不可言說的曖昧,蘇杳杳縮了縮肩膀。
&ldo;聽下人說,你今日在找我?&rdo;沈恪的視線落到浴桶中嬌艷的花瓣上,沾了水珠後,那裡似星光閃爍,漫過肩頭。
他挑了挑眉梢,&ldo;怎麼,想我了?&rdo;
&ldo;怎麼可能!&rdo;蘇杳杳覺得水溫開始沸騰,蒸起的熱氣吸入肺腑,越來越熱,燙得她雙頰通紅,開始結結巴巴,&ldo;誰……誰,誰想你了,你出去。&rdo;
沈恪起身,不退反而向前走了一步,雙手撐在浴桶邊緣,彎腰低語,&ldo;抖什麼呢?&rdo;
水面泛起波紋,蘇杳杳抖得更厲害了,耳垂紅似滴血,顫著聲道:&ldo;燙的……水,水溫太高了。&rdo;
&ldo;是嗎,難怪臉這樣紅。&rdo;沈恪垂眼,撥開水面上的花瓣,去試水溫。
&ldo;你,你,你想幹什麼!&rdo;蘇杳杳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