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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俊彬的哥哥問：&ldo;傳言不能盡信。有人能證明嗎?&rdo;
&ldo;沒人親眼看到，我私下打聽過，也沒找到傳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但我查閱了特色餐廳那幾天的工作記錄，其中一頁換班記錄裡有人寫了，說中班一上崗就發現有間包間關著門，屋內餐具沒收拾，衛生也沒打掃。這工作顯然是上一班崗該幹完的，所以記錄的人意見很大，寫得很清楚，說房間特別亂，桌子被人推到一邊，椅子歪得滿地都是，地上還有打碎的盤子。&rdo;沈俊彬下意識地掰響了手指關節，&ldo;程金鳴身為餐廳經理，像一間單間隔了整夜沒人收餐這種低階錯誤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犯的，否則他也坐不到這個位置。退一萬步說，即便他那天千載難逢地糊塗了，他手下還有領班吧?領班吃的就是這口飯，絕對不可能不檢查完所有單間就下班。除了一種情況‐‐程金鳴故意支開了其他人，讓人避開那間房，因為他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rdo;
三人俱沉默。
以盛驍的經驗來看，同為百翔管理的酒店，執行同一套標準，即便多年前的規定和現在稍有出入，也不可能發生這種失誤。
良久，沈俊彬道：&ldo;將這幾件事串聯到一起，我大概能想像出來：旅行社的人進店時看上了那個女孩，向程金鳴提出要求，所以他特意安排那個女孩去包間服務。對於餐廳經理和服務員來說，這是一個正常的工作指令，女孩沒有多想，立刻服從了。進屋之後，她要麼是在屋裡被客人勸酒了，要麼是吃了其他什麼東西，總之是一場噩夢……導致她明知道旗袍很貴，不及時交回去要賠錢，可還是沒能把旗袍還回去。&rdo;
時隔多年再提起這件事，沈俊彬依然氣憤得聲音發顫。
他盡力沉下聲說：&ldo;最險惡的是，我翻了日曆，發現程金鳴和她交往的時間是在這件事之後‐‐他怕她想不開，所以假意和她交往，安撫她的情緒，也許還暗示過她這種事不光彩，免得她把經歷告訴別人。對於程金鳴的那張嘴來說，想嚇唬一個涉世未深又無依無靠的女孩太容易了。等她的情緒被安撫得差不多，他就找個藉口，和她分手。&rdo;
沈俊彬的哥哥問：&ldo;這件事你和他當面談過嗎?&rdo;
&ldo;我問過程金鳴，他當然不承認了。&rdo;沈俊彬煩躁道，&ldo;他大言不慚地跟我發誓，說那天沒安排人收餐是他太累了，工作疏忽，替女孩賠衣服是因為他安排她去迎賓，衣服丟失他也有責任，另外，他說他絕對沒有和酒店員工談過戀愛。我很難信任他，他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覺得虛偽，所以我從檔案裡找到那女孩的手機號碼。一開始她接了電話，可聽出來是我之後就再也沒開過機。她留下的住址是一間群租房，早在她到濱海店上班之前就不住那了。辭職之後她沒和酒店的任何人聯絡，沒人知道她去了哪。店裡倒是有她老家的地址，但她畢竟是個女孩，這種事……我就沒去。&rdo;
並不是所有父母和家庭都能第一時間為女兒著想。
一個陌生男子為了這種事造訪，說不定他們家會為此付出更大的輿論代價。
沈俊彬的哥哥望向窗外：&ldo;你的猜想很有可能是真的，他也確實很可惡，但是在這件事上，連當事人都不願意站出來指證的話，法律還真管不了他們。&rdo;
&ldo;……&rdo;沈俊彬的手心冰冷，不知何時出了手汗，一片潮濕。
他把手放在燙熱的暖氣片上，漸漸找回了自己的溫度，低聲道：&ldo;哦。&rdo;
經年往事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