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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驍自然知曉打了人賠錢是怎麼都跑不了的,但他寧可被人當孫子訓,也堅決不肯痛快地鬆口。他心裡巴不得讓程金鳴哭天搶地地東奔西跑,顏面掃地地到處賣慘,多生氣一會兒才好。
說不定他多氣半個小時,回頭腎就氣壞死了一個呢?這種小機率事件,說不準的。
盛驍冷笑了一聲。
&ldo;是不是覺得拘他三個,拘你一個,你還賺了?&rdo;民警喝了口水潤潤喉,語重心長地對他曉之以理,&ldo;他是個體戶,他店裡的幾個人是臨時工,拘留不拘留對那種人來說相當無所謂。你呢,你有供職單位,你打算怎麼給你單位請假?到時候你說,我請十天假到拘留所蹲蹲,你周圍人怎麼看你?最重要的是,只要拘了你一次,別管拘幾天,這就叫留案底了。以後你出國辦簽證,你本人、直系親屬的政審也都是個問題。什麼軍校、公務員、高校教職工,想都不用想。是,你可以不考,但你不能自己不靠譜,就把你往後兩三代的路都堵死了啊!&rdo;
盛驍表現得負隅頑抗,寸步不讓,僵持之中,身後的鐵門一開,又進來個民警。
&ldo;還沒調解完啊?&rdo;那民警大大咧咧地拍了下手,&ldo;好,整理口供吧,不用調解了。&rdo;
先前盤問的民警問:&ldo;怎麼回事?&rdo;
&ldo;被打那人的片子出來了,鼻樑骨斷成三截,粉碎性骨折,現在就在對面驗傷。&rdo;剛進屋的民警似乎對小青年之間打架鬥毆的破事早已司空見慣,並且在基層工作中苦中作樂,養出了嚇唬這些刺兒頭的愛好,以看他們驚慌失措悔不當初為樂趣。他鄭重對盛驍宣佈:&ldo;你小子刑事跑不了了,直接找律師,上法院慢慢調解去吧。三年以下……嗯,你這樣的,可能判個半年?&rdo;
盛驍絕對不能留案底。
百翔公司對僱傭員工的最基本要求是&ldo;身體健康,無犯罪記錄&rdo;,這是一道鐵門,絕無商量餘地。
公檢法一路遞上去,中間還有諸多關卡,如果遂了程金鳴的心願,直接做最後對簿公堂的準備找律師,那他才是傻了。
可他在歷城的人脈關係無不是透過明泉建立的,如果找這些關係,這件事勢必會被酒店知道‐‐他在店外打架,不但把人打骨折了,還是跑到our etg裡鬧事‐‐雖不至於當場開除,可也相去不遠。
他甚至能想像出每位同事在晨會上說起此事的神情。
他倒是可以找他爹。
他爹雖然對他橫眉豎眼,可一旦涉及安危,他爹不會放手不管。
不過……盛驍隨即想起,請他爹來撈他,此舉有用沒用暫且不提,他先挨一頓遠距離的冷嘲熱諷絕對沒跑。
小時候的盛驍惹是生非,無不是抱著一種&ldo;誰讓你生了我&rdo;和&ldo;你年輕時不也這樣的&rdo;的心態,甩爛攤子甩得心安理得,但現在他需要一點心理建設,主要用於思索怎麼維持住自己近年來的苦心經營,以及在上次回家臨走前拋下的&ldo;地球沒我不轉&rdo;的精英形象。
盛驍深吸了一口氣。
這有點難。
畢竟盛騰飛不是個養花遛鳥吃閒飯的老頭子,他的火眼金睛在眼皮多了一道皺褶之後似乎愈發具有去偽存真的功能了。
撥號之前,盛驍先挺直了腰,大馬金刀地一坐,給自己撐起氣勢。
程金鳴店裡跟著動手的兩個愣頭青做完了口供,此刻就在走廊的連椅上坐著,剛進門的那個警察一開一關門間,他們看準了盛驍就在這間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