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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總監要是按捺不住,可能還得藏著掖著委婉一點兒,但沈總監至今未婚,百無禁忌。他身居高職,青年才俊,從大城市遠道而來,一身的洋氣味兒,種種條件足夠他在夜幕降臨之後的各種曖昧場所戰無不勝。
試問哪個雄性生物身懷如此利器能忍住不下場小試牛刀,甚至大殺四方呢?
楊總監很有生活啊。
只是這個說法讓盛驍聽了心裡極為不舒服,想將之當成一個情調一笑置之,卻做不到。
如果不是某人正奄奄一息地躺著,他很想把這臭小子捏在手心裡,教他好好說一遍人話。
沈俊彬渾然不覺這個玩笑對自己的人身安全造成了嚴重威脅,還以為盛驍暫時的沉默是因為他的小計得逞。他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一本滿足地欣賞盛驍啞口無言的表情。
也不知是這屋裡空氣乾燥還是怎麼回事兒,這位不省油的病號同志伸出了舌尖,在下唇內側舔出了一條九連發卡彎的路線。
他身體不便活動,舌頭倒還很靈活。
&ldo;你病好了是吧?再不老實……&rdo;盛驍倒吸一口氣,做了個&ldo;折斷&rdo;的手勢,低聲道,&ldo;小子,臉都沒洗還不忘了調戲我。&rdo;
沈俊彬霎時沒了笑容‐‐他們所在的這個神外分科主治顱腦,腦震盪算是住院病患中病情最輕的,左鄰右舍什麼開瓢的、頭上打釘縫針的,一應俱全。許是為了避免給手術後的病人增加心理負擔,病房裡的小衛生間沒安裝鏡子。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模樣。
腦子被人打震盪了,臉呢?
沈俊彬謹慎地問:&ldo;我臉髒嗎?拿毛巾來給我擦擦。&rdo;
現在擦臉,這小子等會兒說不定還臭美想洗頭了。
盛驍敷衍道:&ldo;不髒不髒。&rdo;
其實沈俊彬臉上磕了一塊青,還蹭掉了一層皮兒,入院時護士給他用碘伏擦了,現在只剩隱約的一圈黃,合起來就是黃裡透著青,像爬牆失敗,從牆頭摔下來的小屁孩。只不過沈俊彬這兩天暈得厲害,對微小的痛覺沒那麼敏感,意識不到自己臉上有傷。
盛驍岔開話題:&ldo;哎,對了,你還得在這兒住幾天,有沒有什麼日用品想拿過來的?我去你房裡拿,明天下了班帶過來。&rdo;
&ldo;衛生間裡有一個白色的高瓶,床頭有一個矮瓶,它倆是一套的,拿這兩個來就行了。&rdo;沈俊彬半信半疑,抬起不太靈光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摸出哪裡少了一塊,暫時放了心,&ldo;杜總他們等會兒過來看我,你還在這兒嗎?&rdo;
他們平時在同事面前一貫保持著正常的、點到即止的交往,突然之間一個跑到另一個的病榻前頭二十四孝,肯定會引人注意。
&ldo;那我先撤吧。&rdo;盛驍道,&ldo;正好,我去派出所問問情況。&rdo;
紫金派出所的警務室裡坐著一個小民警,正抱著一摞走訪名單挨個打電話,待他扣了電話聽清盛驍的來意,隨手呼啦啦翻了記錄,瞥了一眼盛驍,說:&ldo;你不是報案人啊?叫報案的自己來看。&rdo;
&ldo;他還在醫院躺著呢,至少得一個星期才能出院。&rdo;盛驍遞了煙被婉拒,好聲好氣地打著商量,&ldo;我們現在就想知道是誰打的、兩人為什麼會打起來、那人找到沒有。不是說是因為搶車位嗎?這種應該不太難查吧,看看對方的車牌號,再去車管所問問是誰的車不就知道了?&rdo;
小民警擺出一個非常沒有共同語言的無奈表情:&ldo;辦案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給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