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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鈺聽他反覆提及自己沒腦子,純粹的罵人倒也罷了,可這根本就是揭短,在傷口上撒鹽,又是在大街之上,現在正值下班高峰時期,路上車水馬龍,人頭攢動,被太陽炙烤的路人恨不能飛奔著回家躲到冰箱裡去。
可路中央偏生就木樁似地杵著兩個男人,彷彿專門為了擋道而存在,十分的不得人心,人們擦擦撞撞的側身走開,順帶丟下無數個白眼。
身處其中,裴鈺覺得下不來臺,乾脆往下一蹲,把頭埋在膝蓋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回引來了無數人的側目,行人好像都變得不畏烈日了,紛紛駐足圍觀。
裴鈺也不知道哭的是哪一齣,可是不哭沒法子,不知怎麼收場才好,現在不管不顧的哭了,更是不好收場。
顏森突然產生一種錯覺出來,好像自己才是那十惡不赦的人,無緣無故就把哥哥欺負哭了,如同小孩子發生爭執一樣,哭了的那方總是更佔理,而家長一般是要斥責那個不會哭的。
旁邊的路人現在就充當起了家長的角色,反正怎麼看都是顏森更兇,裴鈺一個大男人蹲在街上哭卻沒有多少違和感,因為看上去清秀柔弱,做派天真無邪,正沉溺在痛苦的世界中不能自撥。
顏森承受著路人的指指點點與議論,剛才非常具體化的怒意都被衝散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氣的是什麼,只感到哭笑不得,他彎腰去拉裴鈺,不管怎麼出洋相,他總要陪著哥哥把這齣鬧劇唱完。
顏森輕撫裴鈺的腦袋,黑髮被太陽曬得幾乎有些燙手,可還不等他開口說出滿車的好言好語來哄騙,圍觀的人圈中正有一個少年模樣的人往前方擠,一邊前進,一邊張口大喊:
&ldo;少爺!&rdo;
顏森詫異的朝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不禁蹙攏了眉尖,能時刻都把自己當奴才的人這年頭著實罕見,不是柳笙又能是誰。
別看柳笙身量小,然而力氣卻大得令人不能忽視,他勢不可擋的擠進了人群裡面,在確定蹲在地上的那一團背影的確就是裴鈺之後,更是猶如重見光明一般,激動的不知所以:&ldo;少爺!!!&rdo;
柳笙一個飛撲上前抱住了裴鈺,裴鈺不設防的被人一撞,導致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這暑天的地面,經過一天的暴曬,溫度絕對可以煎魚吃,可想而知有多燙。
裴鈺的嫩屁股隔了一層薄薄的布料被燙了一下,當即跳了起來,再也不留戀那地面了。
裴鈺不停的抽泣,等尾巴骨的疼痛散去,他才抬頭去看那個撞自己的人,一看之下,好像大苦大難之後見到了親人一般,又咧嘴哭了起來:&ldo;小柳……&rdo;
主僕二人無視旁邊圍觀的人群,當街擁抱起來哭訴離別之苦。
周圍的人們覺得分外詭異,愣是沒看出一點端倪來,甚至不知道眼前這三個人都是什麼關係,然後一個拎著公文包的青年出來一語道破天機,說這就是附近一所藝校的學生在街頭搞行為藝術,人們頓時恍然大悟,隨之一鬨而散。
顏森汗流浹背的站在原地看著這可笑的場景,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為藝術獻身。
最終他忍無可忍,扯住柳笙的後脖領子生生把兩個相擁的人拽了開來。
&ldo;幹嘛幹嘛,這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幹嘛?&rdo;柳笙一副狗仗人勢的嘴臉,但因為模樣俊俏可愛,所以並不顯得醜惡,他篤定了顏森不會在大街上把他怎麼樣,所以越發的得意囂張。
顏森上下掃了一眼這個人,他一直覺得柳笙這人十分古怪,彷彿就不是活在這個社會中的一樣,無處不在的只為了追隨裴鈺,他可能就躲藏在某個建築後面,隨時會在裴鈺路徑某地的時候竄出來攔截他。
這讓顏森感到異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