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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沈越十六歲，十六歲與二十六歲，長相差不多並不多。尤其是沈越這般出眾的樣貌，想忘記都難。
他則不同，十年前他才十二歲，十二歲與二十二歲，差距太大了。
&ldo;呵……&rdo;沈越笑了，看著韓驍道：&ldo;也是我糊塗了，帝脈子嗣單薄，能出現在太子身邊的王子，必然是其他支脈的頂尖人物。&rdo;
十年前，永昌皇帝生辰，藩王進京朝賀，好些親王把子侄也一起帶來京城。
當時他是太子伴讀，常在東宮出入，自然見過這些藩王王子們。
十二歲還有些年幼的韓驍，就混在其中。才情能力皆十分出眾，讓人過目不忘。
不過在他的印象裡，身份應該差些，不然太子不會不特別介紹，以至於他連名字都沒記住。
事實證明，只要能力夠，身份並不是問題。十年過去，當年他連名字都沒記住的人，己經入主燕王府。
&ldo;請坐。&rdo;韓驍說著，指指旁邊坐位。
沈越也不推辭，依言坐下，笑著道：&ldo;多謝。&rdo;
沈鏡從進門以來，只是全神戒備韓驍。眼下沈越坐下，他像往常一樣，無言立於沈越身後。
做為一個高手，殺人無數的高手，他的警覺性比一般人高的多。
韓驍，很危險。
&ldo;能再遇沈公子，我十分意外。&rdo;韓驍笑著說。
沈越道：&ldo;我也意外。&rdo;
昨天他還在想，怎麼跟這位燕王世子搭話，沒想到竟然是舊識。
韓驍道：&ldo;沈家之事，我十分遺憾。&rdo;
五代清貴，一朝覆滅，滅的徹底絕決。可惜也是真可惜，但掌權太久的世家，徹底覆滅也不是壞事。
沈家也早該有覺悟，既沾染政治，享受了別人享受不到的榮光，那就要承擔別人承受不了風險。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ldo;呵……敢再提沈家，世子爺果然大膽呢。&rdo;沈越笑著說，言語間帶著嘲諷，&ldo;這是禁忌，禁忌啊。&rdo;
韓驍默然聽著，這確實是禁忌，哪怕是想馬屁大罵沈家的官員，在永昌皇帝提起沈這個字，都被貶了。
沈家的惡行不少，同樣的，沈家為朝廷為天下也付出了太多。
百年之後，史官下筆時，會如何記載也是不得而知。
&ldo;世子突然邀我前來，是為了敘舊的嗎?&rdo;沈越笑著問，意有所指。
韓驍道：&ldo;我那侄兒不太懂事，若是衝撞了公子，還請公子不要見怪。&rdo;
&ldo;世子這話太客氣了，我一個小小商戶，怎麼會跟郡王府大公子計較呢。&rdo;沈越說著。
韓驍看著沈越，似乎想說什麼，卻是沒說出來，話音一轉道：&ldo;聽說沈公子是滙豐船行東家，七年時間，能有如此成就，果然是沈公子。&rdo;
&ldo;不做商戶，難道去考狀元嗎。&rdo;沈越有幾分嘲諷說著，卻是話音一轉，&ldo;總算給自己尋了個安身立命之處，雖然比不得世子爺，也是衣食無憂了。&rdo;
韓驍笑著道：&ldo;沈公子過謙了，以你和太子的交情……&rdo;
&ldo;不要提起這個人，我跟他己經絕交了。&rdo;沈越直接打斷，&ldo;你邀請我來的目的，要是想透過我聯絡太子，那就找錯人了。&rdo;
&ldo;是這樣嗎，我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