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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甜甜只甜甜的笑,張清露與她告別回家。女兒萌萌早已放學回來,正在房間裡做作業,張清露在廚房裡忙著準備晚飯,萌萌探進一個腦袋來:&ldo;媽,我作業都做完了,出去玩一會兒?&rdo;
&ldo;急什麼,吃完飯再去,我給你找了個小朋友,也喜歡跳房子。&rdo;
萌萌驚喜:&ldo;真的啊?太好了,跳房子就是要人多才好玩兒。那個小朋友是誰啊,是咱們小區的嗎?&rdo;
&ldo;應該是,我見她在車棚外面一個人跳房子。&rdo;張清露邊洗菜邊叮囑:&ldo;她叫齊甜甜,不過有些可憐。她不像你們健健康康的,她一條腿生了病,所以走路一瘸一拐,你要好好照顧她,不能讓別的小朋友欺負她。&rdo;
&ldo;是瘸子啊?&rdo;萌萌惋惜:&ldo;真可憐,放心吧,有我在,誰也欺負不了她!&rdo;
&ldo;對了!&rdo;張清露想起什麼,問:&ldo;你們跳房子的時候唱的歌謠是什麼?&rdo;
萌萌給她哼:&ldo;正月十五黑咕隆咚,樹枝不動颳大風,颳得麵包吃牛奶,颳得火車上天空……&rdo;
&ldo;奇怪了,甜甜唱的和你們不一樣,你可以把這歌謠教給她。&rdo;
晚飯後,女兒蹦蹦跳跳出去玩兒。她是最早吃完飯的一個,小朋友們都還沒下來。她一個人在車棚外面晃悠,看見地上畫的格子,便一個人唱著歌跳起了房子:&ldo;正月十五黑咕隆咚,樹枝不動颳大風,颳得麵包吃牛奶,颳得火車上天空……&rdo;
&ldo;你唱錯了,歌詞不對!&rdo;
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萌萌回頭,只瞧見一個黑影,那黑影一瘸一拐慢慢向她靠過來,終於走到車棚的燈光下,是個臉有些髒兮兮的小女孩兒,萌萌從沒在小區見過她。
&ldo;你是不是齊甜甜?&rdo;萌萌問。
齊甜甜沒回答,只輕輕點了點頭,萌萌笑著拉起了她的手:&ldo;我叫萌萌,是我媽媽讓我來帶你玩兒的。&rdo;
齊甜甜的手可真冰呵,萌萌打了個哆嗦。
卻不想,齊甜甜甩開了她的手,向後退了幾步:&ldo;你唱錯了。&rdo;
&ldo;可我們一直都是這麼唱的啊!&rdo;萌萌說:&ldo;跳房子還有別的歌謠嗎?&rdo;
&ldo;有的!&rdo;齊甜甜一面說著一面給她示範:&ldo;我發誓要說謊,我發誓要看見,我發誓要做個瘸子,我發誓要做個騙子……&rdo;
萌萌咯咯笑:&ldo;這歌詞好奇怪,我們是不這樣唱的,我教你我們的歌謠好不好?&rdo;
齊甜甜搖頭:&ldo;不要!&rdo;
萌萌小大人一樣嘆了口氣:&ldo;那好吧,那你教我吧。&rdo;
齊甜甜又搖頭:&ldo;你唱你的,我唱我的,誰都可以唱我的歌謠,但是你不可以。&rdo;
&ldo;為什麼啊!&rdo;萌萌不滿:&ldo;我們不是朋友嗎?&rdo;
&ldo;就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你不能唱!&rdo;
&ldo;奇奇怪怪的……&rdo;萌萌嘟囔:&ldo;好啦好啦,都聽你的,我們一起玩兒吧。&rdo;
不一會兒,小區裡的小孩都陸陸續續走了出來,男孩子們一堆,女孩子們一堆,在小區劃了三八線,互相不能越界。萌萌本就是姑娘們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