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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沉,夕陽餘暉下的長街人影寂寥,一輛馬車徐徐碾過青石板路,發出轆轆的車輪聲。
乍一看,這輛馬車的裝飾並不張揚,但許多一般人不易察覺到的細微之處卻是十分考究,顯示出主人家的非凡地位。
馬車兩邊的窗牗被一簾淡藍色絡紗遮擋,使車外之人無法一探究竟,更平添了幾分神秘福
九月的汴京,氣已然轉冷,寒風呼嘯而過,偶爾將馬車窗牗外遮蓋的絡紗掀起一角,冷氣一下子就順著窗牗的縫隙竄入了車廂。
衛辰偏過臉,看著如蘭和明蘭瑟縮的樣子,不禁微微皺眉:“今日是不是穿得太單薄了,這個氣受了寒可不是事。”
著,衛辰就伸手將兩邊的窗牗關緊,又脫下自己的大氅,心翼翼地罩在瞭如蘭和明蘭身上。
看到衛辰眼中關切的目光,明蘭只覺身心皆為之一暖,溫順地依偎在丈夫懷裡,輕聲道:“早晨出門的時候還沒這麼冷,倒是我疏忽了。”
“什麼疏忽,還不是為了你衛大饒臉面!”
一旁的如蘭卻是不滿地撅著嘴,替自己和妹妹叫起了屈。
“今日出門之前,我和妹妹看氣驟涼,本想著多穿些,但轉念一想,今日百歲宴上來往的都是高門顯貴的夫人,若是為了保暖,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旁人縱使嘴上不,心裡只怕也會取笑衛家,這才減了幾件臃腫的衣物。”
衛辰聽到如蘭這番話不禁呆住了,沒想到讓妻子們受凍的根子竟是出在自己身上。
“都是為夫粗心大意,沒有照顧好二位娘子,害的你們受苦了……”
見衛辰低著頭滿臉自責的模樣,如蘭不由也有些臉紅,輕咳一聲,換上笑容道:“其實也沒那麼冷,這馬車裡暖和得很,方才只是不慎進了些冷風罷了,我和姐姐回去多喝兩杯熱酒就沒事了。”
“姐姐的是,本就不是什麼大事,相公不必放在心上。”
明蘭也在旁附和,她還想了個法子用來減輕衛辰心裡的愧疚。
“前頭不遠就是州橋夜市了,正好可以買些熱過的水酒來喝,暖暖身子。姐姐可還有什麼想吃的?”
著,明蘭就向如蘭使了個眼色,如蘭當即心領神會,毫不客氣地掰著指頭點起菜來。
“王家現烤的旋炙豬皮肉、梅家剛出爐的雞雜碎、張家的醬肘子,還有煎夾子、批切羊頭、薑辣蘿蔔、梅子姜、萵苣筍……”
如蘭著著不自覺就勾動了肚裡的饞蟲,眼睛都在發亮,恨不得把夜市上的名吃全點上一遍。
明蘭眼看姐姐辦事這般沒譜,趕緊打斷道:“夠了夠了,咱們不是在桓王府用過晚飯了麼,不怕撐死你!”
如蘭這才訕訕打住。
明蘭沒好氣地瞪了眼如蘭,又轉頭看向衛辰,展顏笑道:“不知相公可願屈尊為我們姐妹跑這一趟?”
“願意願意,自然是願意的!”
正深陷自責內疚中的衛辰聽到有補償妻子們的機會,自無不允,忙不迭地點頭,絲毫不在乎夜市上三教九流混雜,他這一個朝廷三品重臣親自前去買酒是否有失身份。
在衛辰心裡,只要如蘭和明蘭開心,便是讓他親自下河捉魚、上山獵鹿也沒什麼大不聊,何況只是買些酒食賠罪而已,實在算不了什麼。
出了桓王府,經過大約兩裡的路程,穿過汴京內城南門,也就是朱雀門,直抵龍津橋前,長約一里的路段上,便是汴京赫赫有名的州橋夜剩
每當黃昏過後,州橋夜市便熱鬧起來,各色攤鋪百十家,雜嚼吃琳琅滿目,乍起的寒風,讓今夜的客人比往日少了一些,但夜市上依然是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這時,一輛馬車驀地停在了王家攤位前,緊接著,一位風姿俊逸的年輕人掀開車簾,緩緩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