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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餛飩攤是個小小的木頭擔子,一邊放著生餛飩和碗筷,一邊架了個小煤球爐子,前面還放著兩把長椅。一個年輕的婦女背著孩子在忙碌地操持,手腳麻利地下著餛飩,一碗碗端出來給學生們。
攤上生意不錯,可位置少了點,有幾個學生只能站著捧了碗吃。
一個大鬍子男人笑眯眯地在招呼客人,一邊收錢,一邊還忙著收拾碗筷,時不時吆喝上一聲。
喬應年走上前去,驚訝地喊出了聲:&ldo;齊振國?你怎麼在這裡?&rdo;
齊振國抬起頭,一看是喬應年,樂了:&ldo;怎麼不能在這裡,勞動光榮,掙錢養家餬口,天經地義嘛!&rdo;
他老婆秀兒看見熟人一楞,侷促地笑了笑,趕緊下了一碗餛飩端過來。
&ldo;來,嘗嘗我家秀兒的手藝。&rdo;齊振國熱情地招呼著,指著餛飩誇讚自家老婆的妙手,&ldo;這餛飩最要緊的就是餡香湯清,秀兒用骨頭吊的高湯,味道極好!&rdo;
喬應年看了一眼鼻子凍得通紅的秀兒,和她背上的昏昏沉沉睡著的孩子,道了聲謝,接過餛飩三口兩口吃了。齊振國死活也不肯收錢。喬應年也沒多推讓,又謝了聲,深深看了一眼這一家三口,匆匆跨上車趕去見自家的男人。
……
&ldo;把這院子下的破管子都給我掏了,重新鋪新管子,就按我家小喬讓人畫的圖來,這&l;給排水&r;就是屋子的&l;下水&r;,可是個大學問,不弄乾淨了可得吃得一嘴臭。各位師傅也要與時俱進麼!&rdo;
曹富貴拿著張建築圖紙,雖然看不懂,但吼來也頗能唬人。幸好請來做工的都是老道的師傅,對著圖紙再照著富貴哥這樣那樣的要求,還能明白過來。
&ldo;曹爺,我敬你是個爺!就這麼個折騰法,得糟蹋多少錢啊?&rdo;
五爺搖頭晃腦,塞著鼻孔來看熱鬧。他可算是瞧出來了,這姓曹的小子長得人模狗樣,臉上笑嘻嘻,坑起人來黑心辣手,實在是個蔫壞的玩意啊!
&ldo;要我說,其實沒必要把後院的地也給挖了,你們家也沒幾個人,前面屋子整飭整飭也夠住了,慢慢起屋不也挺好?&rdo;
殷立拄著柺杖也幫著出主意,在富貴哥這麼些日子治療下,他如今已經能夠拄拐走路了,心裡對父親的忘年交充滿了感激之情,恨不得能幫上些什麼忙。殷家老老小小得閒的都在幫著端茶送水,儘自己一點心意,曹同志把呂大頭一夥給送進局子裡,真是解了他家的大煩惱。
&ldo;沒事,我富貴哥窮得也就剩下點臭錢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它就不是問題。錢麼,掙來不就是花的?&rdo;
富貴哥非常謙虛地表示視金錢如糞土,最重要的就是讓自己過得舒服。
五爺氣沉丹田,表示不想與兜裡全是糞土的地主老財講話!
華燈初上,喬應年的二八大槓終於騎到了殷家宅子,他把車往院角一丟,連奔帶跑地衝進隔壁工地,一把抱住好久沒見的阿哥。
&ldo;哥,我來了!&rdo;
&ldo;來了?哎哎,小崽子鬆手。來了就好,趕緊看看,這地下水道走的對不對。&rdo;
曹富貴眉開眼笑,拍了拍快把自己勒斷腰的小狼崽子,馬上就吩咐下活去,這可不是他一個人住的屋子,家裡人都得出力盡心啊!
&ldo;嘖嘖!英才啊!大學生還對曹……咳,對富貴同志這麼尊敬敬愛,兄弟倆這感情真是沒話說。&rdo;
五爺搖搖嘆,翻了個白眼,也不知曹富貴這鄉下土鱉怎麼撿的孩子,怎麼就養出這麼牛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