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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可不是狡猾,這是智取。&rdo;
&ldo;喏,他們現在估計都當你是成仙去了呢,不過要是以後再遇著,要怎麼說呢。&rdo;
&ldo;當官還有被貶的,成仙就不能被貶了啊?&rdo;
歸鴻在歷經金戈鐵馬後,想過過歸隱的生活,每天澆花寫字,拾起了多少年不乾的營生,卻一點不覺枯燥煩悶,反而獲得了從未有過的自在,只是父母早亡,家師雲遊,一個人的宅子,始終覺得缺了點啥,正巧這時,攸桐回來了。
歸鴻問攸桐,&ldo;這次回來就不走了?&rdo;
&ldo;如果某人願意收留我,我就不走了。&rdo;攸桐眼裡有光,像在期待著什麼,她在來之前其實想了很多,本也想回到棺材鋪去繼續賣棺材,可是少了恆小野這個幫手很多事難免力不從心,思來想去,還是厚臉皮來找歸鴻了。
&ldo;願意,你愛住多久都行。&rdo;歸鴻想得比較簡單,多個人陪著那敢情好啊。
&ldo;也住不了太久的,也就一兩年吧,你知道的。&rdo;
話說到這兒,兩人突然都沉默了,攸桐見狀,忙又說:&ldo;你不用擔心,我最後不會打擾你的。&rdo;
&ldo;你再這樣說,我跟你急。&rdo;歸鴻是又急又氣,他覺得說這話的攸桐活像個街邊小乞丐,他心想,攸桐這樣的人,有誰會忍心她孤苦離去。
&ldo;嘻嘻,當我沒說。&rdo;
歸鴻甚至都懶得去問攸桐怎的突然回來,去天山途中經歷了什麼,因為他總覺得,她回來就好了,人有很多種活法,活一天是活,活一百年也是活,倘若過得並不快樂,一百年也是枉然。
從此,歸鴻有意無意給自己立了個任務,那就是要讓攸桐開開心心的。
攸桐住下來後,院裡的僕人們都發現自家主子整個人都活泛起來了,雖然以前也是常常笑容滿面的,但也是淡淡的,哪像現在‐‐歸鴻帶著攸桐在後山竹林挖冬筍。
&ldo;你說你還有什麼不會的?&rdo;攸桐搗騰著冬筍的皮,想起昨天歸鴻親自下廚做的翡翠丸子。
&ldo;我不會生孩子。&rdo;
&ldo;哎呀,這你要是都會了,我就該嫌棄你了。&rdo;過去那幾年,攸桐曾在歸鴻的營帳中見過他縫衣服,那手藝比萇楚還好。那時攸桐不知道,行軍打仗出門在外的,衣食住用行,可都得樣樣會,即便後來他成為了一方將領,卻還是事事親力親為。
&ldo;那你呢,你會啥?&rdo;歸鴻說著盯了一眼攸桐不小心掰斷的筍子。
&ldo;我會監督你啊。&rdo;攸桐說得極為自然,引得歸鴻笑了好一會兒,&ldo;言外之意就是啥也不會。&rdo;
&ldo;也不是,我會給棺材上漆,還會挑選好的棺木。&rdo;
&ldo;還會武功。&rdo;歸鴻補充到,攸桐笑盈盈地點頭,她彷彿全然將萇楚、溪冷、流離佩等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沒有人向她提,她也斷不會主動去提,她就想這樣跟著歸鴻,不問世事地過著,也不管這樣的日子能到什麼時候。
然而這樣的日子才過了月餘,故人來了。
這位故人不是別人,逸辰安罷了。他瞧著攸桐那神情是從未見到的,&ldo;看來你在這兒過得很不錯啊。&rdo;
&ldo;嗯,你要是願意,我也不介意你住下來。&rdo;攸桐一邊說一邊嗑瓜子。
第93章 九十三、秘密第二重
&ldo; 話說回來,你將遇見煙霖的事情告訴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