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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曉每天和馮定堯一起上班，下班之後趕回去給他做晚飯，吃過飯後，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塗曉順便給馮定堯做下肢按摩。

塗曉按壓著馮定堯的腿說：&ldo;我去考個駕照吧，這樣就能給你開車了。&rdo;

&ldo;也好，遲早都是要考的。&rdo;馮定堯說，&ldo;你幫我把柺杖拿過來。&rdo;

塗曉看著他：&ldo;你想走走嗎?&rdo;

馮定堯說：&ldo;我想試試。&rdo;

塗曉趕緊去給他拿柺杖。馮定堯的左腿石膏早就拆除了，如果不是脊椎受傷，早該拄著拐下地行走了，馮定堯將兩條腿放到地上，然後試著用了一下力，塗曉問：&ldo;感覺怎麼樣?&rdo;

馮定堯看著她殷切的眼神，有些歉疚地說：&ldo;好像沒多少力氣。&rdo;他拿過柺杖，夾在腋下，在塗曉的幫助下站了起來，塗曉問：&ldo;怎麼樣?&rdo;

馮定堯兩隻腳著地，借住兩隻柺杖，他試著邁了一下左腿，又挪了一下右腿，一步一步艱難地走著，看得出來，步伐非常勉強而艱難，大部分力氣都支撐在柺杖上，塗曉還是異常高興，總算是邁出了第一步。她捏緊拳頭：&ldo;好，太棒了，加油!&rdo;

馮定堯嘴角掛上了笑容，但是頭上卻滲出了汗水，塗曉注意到他頭上的汗水，想起他肩上還未完全痊癒，趕緊過去扶著他：&ldo;好了，今天就走到這裡吧，別影響了肩上的傷口。&rdo;

馮定堯點點頭，被塗曉扶到沙發上坐下。塗曉用紙巾替他擦汗水，看著他蒼白的臉色：&ldo;咱們不著急，先等你身上的傷復原了再說。&rdo;

馮定堯搖頭：&ldo;不行啊，不早點下地走，以後恢復就慢了。&rdo;

塗曉說：&ldo;那每天做理療還不夠嗎?&rdo;

馮定堯吁了口氣：&ldo;理療和康復訓練相結合才行，我想早點好起來。&rdo;

&ldo;別著急，欲速則不達，咱們慢慢來。&rdo;塗曉說，&ldo;走，去洗澡去。&rdo;

不知不覺，天氣已經進入盛夏了。馮定堯本來打算請護工，因為塗曉的到來而取消了計劃，只是讓公司安排了一個專職司機接送，照顧他的任務就全都落在了塗曉身上，包括飲食起居，當然還要料理洗澡這回事。

塗曉將浴缸裡放滿了水，然後將馮定堯推到浴室，替他脫了衣服，抱在他的腋下，將他移到了浴缸裡：&ldo;坐好，我給你擦背。&rdo;

馮定堯的左肩受了傷，雖然已經除了繃帶，但是活動還不方便，一隻手沒法擦背，便由塗曉代勞。塗曉用浴球打上浴液，給馮定堯擦洗著背，因為久病的緣故，馮定堯消瘦得厲害，背上的肩胛骨非常明顯，摸著都有點硌手。

浴室裡一片靜謐，只有撩水的聲音。

馮定堯突然說：&ldo;是不是很難看?&rdo;

&ldo;啊?&rdo;塗曉被問得一愣。

馮定堯說：&ldo;是不是瘦得很難看?&rdo;

&ldo;還好。&rdo;

馮定堯低頭看著自己身上：&ldo;肋骨都快顯出來了，跟我剛去非洲時一樣了。&rdo;

塗曉詫異地說：&ldo;你那時候很瘦嗎?&rdo;

&ldo;嗯，剛去的時候，水土不服，害了一場大病，病了一個多月才好。那邊缺醫少藥，營養也跟不上，差點就交代了。&rdo;馮定堯笑著說。

塗曉的手頓住了，原來他曾經也在生死邊緣徘徊過，她忍著眼中的酸澀，咬著牙說：&ldo;你那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