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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不起娘娘,嬪妾又說錯話了。&rdo;
蕊珠埋著頭說道。懿貴妃反倒安慰似的對她說道:&ldo;算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本宮還有事情交待你去辦,你且過來。&rdo;
蕊珠上前湊過了耳朵,懿貴妃對她如此這般耳語一番。蕊珠吃驚,也很快應下了。稍後她便出了清雲閣,向浣衣局而去。
浣衣局仍然是老樣子,小宮女們蹲在地上,被周圍無數的水桶衣裳包圍著。蕊珠和侍女羅霓邁進這裡,從前覺得寬敞無比的大院,現在看來只覺得繁亂狹小,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般。
浣衣局的掌事邱嬤嬤正在拿著鞭子教訓小宮女們,見蕊珠進來,一下驚呆了,忙不迭迎上前賠笑臉道:&ldo;娘娘怎麼來了?&rdo;
這位邱嬤嬤從前可沒少給過蕊珠苦頭吃。她自己的外孫女也是在浣衣局做事的,因著嫉妒蕊珠貌美,便常常向邱嬤嬤尋機告狀。蕊珠瞥了院子裡一眼,只見她外孫女阿秋仍蹲在地上做事呢,便不理會邱嬤嬤,站到阿秋跟前說道:&ldo;喲,阿秋,別來無恙啊!&rdo;
邱嬤嬤臉都白了。阿秋一抬頭,見她憎恨嫉妒的蕊珠竟像仙女似的站在跟前,登時說不出話來。邱嬤嬤慌忙上來道:&ldo;娘娘,她……&rdo;
蕊珠呸道:&ldo;什麼娘娘,嬪位以上才能稱娘娘呢。你這麼叫我,可是在諷刺我呢?&rdo;
邱嬤嬤慌張道:&ldo;不是不是,那、那怎麼個稱呼?&rdo;
蕊珠翻了個白眼:&ldo;隨你。我問你,宮女阿蒙的住屋在哪?&rdo;
邱嬤嬤迷茫道:&ldo;阿蒙她已經不在了呀!&rdo;
羅霓呵斥道:&ldo;叫你說你就說,哪來那麼多廢話!&rdo;
邱嬤嬤只得指了個方向,蕊珠便進去了。邱嬤嬤在後頭嘀咕著:&ldo;什麼野鳥也能飛上了枝頭,還在我跟前裝神氣!呸,不過一個小小的才人,我們家阿秋怎麼就不可以?&rdo;
蕊珠卻沒聽到這些,她只顧著打量阿蒙的屋子了。阿蒙跟她從前一樣,睡在個十來人的大通鋪上。因她人已去了,那鋪子上便已沒了她東西。正為難時,忽地又進來一個小宮女,怯怯行禮道:&ldo;您就是寧才人嗎?&rdo;
蕊珠驚奇道:&ldo;你怎的知我名號?&rdo;
小宮女道:&ldo;外頭有些您舊日好友都在議論呢,說您怎麼突然過來了。奴婢看您進了這裡,猜想您是為了阿蒙的死而來,對不對?&rdo;
蕊珠一驚,這個小宮女好生機靈!
&ldo;正是,關於阿蒙你知道多少?&rdo;
小宮女道:&ldo;阿蒙是我好友,她五天前突然沒了。那天早上,嬤嬤叫她去送衣裳,她就沒再回來。嬤嬤說她在半路上溺水了,可她是個會水的,不可能溺水。可是奴婢沒敢說,也沒人會聽奴婢說。&rdo;
蕊珠沉思道:&ldo;五天前,那正是貴妃娘娘提起說萬才人的藥被換掉那天。看來阿蒙說謊了,她根本不是去送衣裳,而是去換藥了。&rdo;
蕊珠又問道:&ldo;那麼你可知道她的遺物在哪裡?&rdo;
小宮女走到自己床頭,取了個包裹出來:&ldo;都在這裡。嬤嬤說要給她燒了,奴婢不捨得,就拿兩個月月例給換出來了。想著以後出了宮,還可以捎給她家人,也算給她娘和妹妹一個念想。&rdo;
蕊珠鼻子一酸:&ldo;你真好。&rdo;
她將包裹開啟,只見裡頭儘是些不值錢的,唯有一件成色上好的玉鐲子,中間還嵌了一圈花紋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