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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以為蔚藍會哭,會鬧,最起碼也會掉眼淚。
可誰知,她抬頭,安靜地朝著手術室看了一眼。最後,她居然默默地走到手術室門口的椅子上,在那裡坐好。
&ldo;我不激動,我等他出來。&rdo;
秦陸焯說過,讓她別怕,他會一直在她身邊。
只要她還活著,他就得一直在她身邊。現在她還好好地坐在這裡。
所以她信。
信他會說話算話。
她冷靜的模樣,叫所有人震驚。特別是一直垂著腦袋的一個男人,他原本蹲在那裡,雙手抱著自己的頭,此時慢慢抬起來,望著蔚藍。
哇地一聲就哭了。
徐鋼一邊哭一邊說著對不起。他是農村來參軍的小夥子,父母都沒什麼文化,給他取名叫鋼子,就是希望他能像鋼鐵一樣堅硬,不怕吃苦。
二十幾歲的大男孩,平時訓練的時候再累再哭,都從來抱怨過一句。
受過再重的傷,都沒掉一滴眼淚的人。這回哭得跟什麼似得,剛才秦陸焯給了警示之後,沒有立即撤退,而是拉了一把站在前面的他,最後也是為了護住他,才會近距離承受炸彈衝擊波。
他們都是專業的,平時也會和炸彈接觸。
這種炸彈,雖然看著沒什麼,可是三米之內,造成重殘不是問題。
特戰分隊的人身上都是全副武裝,還有兩個受了內傷。
他哭得真厲害,恨不得就給蔚藍跪下了。
倒是蔚藍望著他,微低頭,半晌,開口了。
&ldo;哭什麼,不信他能挺過來?&rdo;
這麼一說,徐鋼還真不敢哭了。他抬起頭,眼淚巴巴地望著蔚藍,心底是真不是滋味,估計這裡頭,他是最想替秦陸焯躺進去的那個人。
坐在椅子上的姑娘,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椅背。
對面窗子未關,今天的天氣格外的清朗,藍天、白雲,還有陽光。
雖然此刻太陽快要下山,但是落日餘暉,依舊有點兒溫暖。
她拍了下椅子,挺冷靜地說:&ldo;坐著吧,跟我一起等。&rdo;
&ldo;他會沒事的。&rdo;
她轉頭望向手術室,有點兒昏黃的光線打在她白得發光的臉頰上,明明看起來,柔軟又安靜的一個人,此時說的每一個字,都帶著震懾人心的作用。
她就那麼安靜地坐在那裡。
堅定,執著。
不知道手術進行了多久,反正最後有椅子的在椅子上坐下,沒椅子的就盤腿坐在地上。有人過來看了,勸了一圈也沒人走。
最後,還是齊曉帶人送了吃的過來。
蔚藍真的挺安靜,別人給她飯,她說一聲謝謝。
然後端著盒飯就吃了起來,別看她平時飯量不大,可是這會兒一整盒盒飯,連飯帶著菜,她吃得一口都不剩下。
吃飽了,才有力氣,等他。
有護士過來,見他們在這裡吃飯,正要提醒,就被身邊的人拉住。她們瞧著這幫人,大概也知道他們是幹嘛的。
好在他們吃完飯,大家都格外認真地把包裝盒重新放在垃圾袋裡。
地上連一粒米都沒掉下。
凌晨三點多,有兩個人實在沒熬住,蜷縮在地上就睡著。肖寒在一旁看著,又上前勸了一遍,&ldo;蔚老師,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rdo;
誰知你一說,人家就乖乖抬起頭,安靜地望著你。
&ldo;我不給你們添麻煩。&rdo;
說真的,這話一說,肖寒眼窩都酸了。難怪焯爺喜歡這姑娘,真的,太他媽招人稀罕了。他也不是覺得蔚藍給他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