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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怔著,眼珠子不知該放在哪裡,最後重新回到敖冽那裡,軟坐在地上,傾訴一般哭喊:&ldo;魔君……阿崎死了……阿崎死了……&rdo;
思緒被拉回,敖冽有那麼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知道這個騰崎,這人是從蕭家判族出來投靠魔教的,據說那時候在蕭家地位並不低,引起了玄族好大一陣波瀾,當時自己是不願接納這人如教的,他認為這種能叛出養育的自己家族的人,早晚有一日也會背叛魔教。
更何況騰崎上山的時候就說,我不是來加入魔教的,我只是來陪在阿屏身邊的。
阿屏似乎與他之前就認識,面對他的到來十分開心,此前長大了的阿屏許久沒有對自己撒過嬌了,可是那次她央了自己一夜。
後來騰崎就留下了,自己觀察了他很久,發現他的確沒有別的意圖,即使這人擺明瞭誰的話也不聽,就聽阿屏的,自己還是覺得替阿屏找一個貼身護衛倒也不錯。
可是之後阿屏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變得易怒,善妒,她整日與騰崎混跡在一起,手下帶著一群不服管的魔修,給魔教惹了不少麻煩,也讓他頭疼了好一段時間,他明白這些都是那個騰崎縱容出來的,自己也與她談過多次,她總是答應,但沒過多久又變本加厲。
他不是沒察覺到阿屏看自己的眼神有了變化,只是不願多想,到後來他甚至故意要去尋過騰崎的錯處,想將他逐出魔教,然而這人生性謹慎,偏偏讓自己找不出理由下令。
直到文錦出現,他們相愛,有了孩子,阿屏看他的眼神越發熱烈,到後來明裡暗裡欺辱文錦,他怒了,狠狠罵了她一頓。
從那天起阿屏就變了另一個人似的,陰沉,暴躁,手段狠辣,在自己與文錦之間挑撥離間,四處中傷,他絲毫不懷疑是那個騰崎在後面助紂為虐,看他也下不了手去嚴懲這個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
這便是他錯的最離譜、最後悔的一次。
後來他因事務不得不外出,再回來時文錦已經逃了,而阿屏萬分篤定地說文錦是與玄族人勾結串通,才從牢獄中出逃,並且擔憂魔教會被出賣。
他壓下這件事,心中雖忐忑,卻是因為文錦還在月子當中身體虛弱,扛不住長途勞累,至於她可能出賣魔教的事情,並不擔心。
她相信文錦。
可後來一切都失控了,魔教山門秘密被玄族知曉,不過半月餘,他們就打上了碎空山。
那時他真的以為過是文錦生他的氣了,沒想過是這樣一個天大的誤會。
真正相愛過的人,在經歷背叛之後,才會徹底死心把對方當做一個仇人一般放在對立面置於死地罷。
冤孽,都是冤孽,自己與文錦,阿屏與騰崎,世間眾多因果報應,都逃不過冤孽的紛擾,平白添了那麼多愛恨糾葛。
從塵封的記憶中抽離,他眼睛有些乾澀,這一雙目早在三年前就乾涸了,他的心會止不住的痙攣,但已經不會再流淚了。
他在那沉睡了十七年的夢境裡早就把淚水流幹了,所以才會在甦醒之後忽醒忽懵,半夢人生。
曲雁屏按住那顆疼到近乎撕裂的心房,連指尖都在顫抖,&ldo;……魔君,阿屏只有您了。&rdo;
絳紫色的長袍平靜地垂著,就像主人平靜的內心,水洗了多次難免褪去一些顏色,但只要穿在主人身上,就還是那副尊貴昂然、君臨天下的傲然,&ldo;你從來沒有擁有過我。&rdo;
猝然洩了氣,曲雁屏俯撐在地,張大了嘴,可那些空氣呼吸不進,讓她一陣窒息,&ldo;……我知道